第十章 又帅又有钱的老板

良辰美景多喜欢 文屹 3218 字 8个月前

季辰韬被景思臻告知这件事时,一点也不生气,反而窃喜,抓住这个机会,劝说景思臻:“干脆你别练什么三角铁了,也不用挣奖学金了。如果只是为了学费,就接着帮我炒期货。这样轻松,赚钱还要快得多。”他不想跟景思臻竞争,却也不能让给她,最好就是她自己退出。

“不行。”景思臻摇头。她跟他都心知肚明,这是季辰韬变着法子帮她。她不愿意接受这样的帮助。

“为什么?”季辰韬不能理解她。她宁肯熬夜守网吧,都不肯帮他盯盘?

“我问你,既然你赚钱这么容易,为什么要去拼奖学金?”景思臻歪头一本正经地问。

“我不是为了钱。”是为了尊严和和理想。季辰韬却没有把后面一句话说出口。因为他不想跟她解释他和季翰书之间的不愉快。

“我其实也不全是为了钱。”景思臻说。

最初她确实是为了挣学费,可是这几天跟着季辰韬炒期货,她却发现自己早就有这种最省力最快的挣钱技能却从来没想过要用它,是因为她真的不喜欢。而且,她越发清楚地认识到,奖学金什么的,只是她向父亲和全世界证明自己的方式,选择这个专业也不仅仅是她一时之气,而是潜意识里的自动行为。

“风险和收益从来都是共存的。有人赚,就有人赔,这个市场里的总金额是不会变的,只是一个投机性极强的资金转移而已。我是见过很多人因为炒股一夜暴富也见过更多的人因为这个家破人亡,所以才那么讨厌金融。”景思臻皱着眉把自己的话说完。

“金融不是那么狭隘,可以让有能力的企业从市场获得发展资金,还可以整合资金资助那些造福人类的科研,指导企业甚至国家的经济发展方向。”

“金融的作用我不否认,但是有几个人能到那个高度?就算是第三点,也是资本积累到一定程度才能这么做。而初始的资本积累都是血腥而残忍的。”

季辰韬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就好像季翰书跟他说再多关于建筑家的伟大性和使命性的话,他也感受不到是一样的。

“我只是想要你轻松一点。”他打算改用怀柔政策。

景思臻却丝毫不领情,眯起眼说:“我觉得你只是不想让我跟你争奖学金,你怕输给我。”

“别忘了,你还在两千多名。”季辰韬也有些恼了,哼了一声,推开排练室的门进去了。

景思臻不想在众人面前跟他吵这些,更不想让人知道他们最近常在一起,等他进去了一会儿才进去。

胡丽丽见季辰韬和景思臻一前一后从门口进来,立刻踱到目光一直跟随季辰韬转的汪恺莹身边,撅着嘴说:“汪师姐,最近季学长都在带景思臻炒期货。”

她偷偷瞥到汪恺莹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又接着说:“她还说不是为了季学长的钱。”

汪恺莹有些后悔那天为景思臻说话,默默打开琴盖:“找点事情给她做,她就不会有空缠着季学长了。比如多练一种乐器。”

胡丽丽心领神会,故意在景思臻路过她们身边的时候,用只有她们三个能听见的声音问汪恺莹:“师姐,乐队的加分也不是每个人都一样吧?”

“嗯,当然是位置越重要的分数越高。首席加分肯定比次席要多,小乐器的加分自然没有大乐器多,好几个小乐器才能……”汪恺莹假装看到景思臻后忽然刹住说到一半的话。

景思臻一听,强压着心中的兴奋到了自己位置上。她仔细琢磨了一下:这个乐团里,十个有八个都是各专业学霸。可是最后得到‘优才’奖学金的却只有现在担任首席的季辰韬、莫厚诚和汪恺莹,肯定是根据每个人在乐队里的重要性来加分,不然怎么解释?

排练完,季辰韬自顾自先走了。景思臻正求之不得,把指挥拉到一边,问:“指挥,我可以再加几个打击乐嘛?”

指挥一脸戒备:“你要干嘛?”

景思臻干笑了一声,说:“一个曲子下来,我只敲那么十几下,太无聊了。不是还有定音鼓、小鼓、大鼓、铃鼓、响板、砂槌、钹和锣没人演奏吗,都让我来吧。我闲着也是闲着。”

指挥狐疑地看了一眼汪恺莹。汪恺莹点了点头。

指挥干咳了一声:“你练习一下,我也不知道你行不行。”

“行,一定行,反正敲一个也是敲,敲两个也是敲。”景思臻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们背后的眼神交流,笑嘻嘻的回答。

季辰韬在排练的时候发现门口有人偷看,而且那人关注的似乎还是景思臻,所以排练一结束便立刻追出去查看。

那是个中年人,看穿着应该还是个有品味,经济条件还不错的男人。

“你好,请问您有什么事?”季辰韬尽量让自己语气显得客气一些。

那人竖起手指头放在唇边示意季辰韬别出声,小心翼翼看了看里面,才对季辰韬招了招手,接着往外走。

季辰韬只能跟上他到了外面偏僻的角落。

那人把季辰韬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笑了笑问:“你是季辰韬吧?”

季辰韬觉得对方很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所以有些疑惑:“您是?”

“我是景思臻的父亲景楷良。她眼光还不错,你果然一表人才。”景楷良眼里满满都是得意。

季辰韬这时才意识到自己觉得对方眉眼熟悉原来是因为景思臻。

“您既然来了,怎么不进去跟她打个招呼?”

“不用了。”景楷良摆了摆手,“我是出差顺便来看看。不怕你笑话,她看见我,未必高兴。”景楷良担心和想念景思臻母女。只是李芷茵对他避而不见,所以他只能偷偷来看景思臻。

“怎么会呢?都说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季辰韬笑了,“我看她三天两头给阿姨打电话。”景思臻给妈妈打电话时完全没有平时那副张牙舞爪的模样,乖巧得让季辰韬觉得自己平时认识的都是假景思臻。那时他就在想景思臻跟她父亲相处时不知道该有多喜欢撒娇。

景楷良叹了一口气:“是我对她关心太少,把这件小棉袄弄丢了。”

季辰韬仿佛看见了景楷良眼角湿润了,正要细看,景楷良却已经垂眼掩去了。

“我走了,拜托替我保密,别告诉她我来过。”景楷良拍了拍季辰韬的肩膀便转身走了。

季辰韬记得连子庚曾说过,景思臻是家中独女,景楷良对景思臻期望很高所以很严厉。可是从刚才的接触看,他觉得景楷良应该是个喜欢笑,对人温和的男人。

难道父亲都这样,表面对儿女严厉其实内心柔软敏感吗?

而且刚才景楷良拍他肩膀那一瞬,他看清楚了景楷良带的表市价至少十万以上。景思臻绝对不是像大家以为的那样因为家境贫困才要这样拼命赚学费和生活费。难怪景思臻对他的衣着从来没有表现过任何兴趣。因为她可能对这些司空见惯,所以压根不放在心上。

只是哪个父亲会自己带着昂贵的手表,却舍得让女儿为学费苦苦挣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