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呦呦脸色一白，她没有想到薛渊梃会这样。

杨守德很快就下来了，脸色更是青得吓人。

“请好好管教你的属下，不要再发生这种事情。”薛渊梃凉凉抛下这句话，就带着客人们上去了。

杨守德狠狠瞪着莫呦呦，也不管是不是还在大厅，大声训斥：“拿不到合同也就算了，还到处给我惹是生非丢人现眼！！”

来来去去的人无不侧目。莫呦呦的眼泪在眼眶直打转。

lisa李捉住莫呦呦的胳膊。莫呦呦知道lisa李是在提醒她忍耐，lisa李现在也不好为她辩解，毕竟lisa李的处境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

杨守德终于骂够了，转身上去了。

莫呦呦紧绷的身子才放松下来。

两个前台得意洋洋，若无其事地接待来访的客人。

lisa李把台上的东西都扫回自己包里，扯着莫呦呦上去了。

莫呦呦知道前台此刻一定在身后交换着得意的笑，却没有办法，只能攥紧了拳头。

回到办公室，lisa李又被陈平叫走了。

莫呦呦一个人越想越想生气，怕在办公室坐着又被杨守德叫去骂一顿，索性拿了包出去。可是还没出电梯，就看见闵俊阳的车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她想也不想又按了关门键。

“能去哪里呢？”莫呦呦无力地靠在电梯壁上自言自语，“这个时候，不是吃饭时间，只有那里没有人了。”

餐厅那层楼的露台花园果然很安静。莫呦呦走到角落里瘫坐在椅子上，弯下腰捂着脸。

早上最伤心的不是前台恶毒的话，不是杨守德的责骂，而是薛渊梃的反应。薛渊梃那个举动，明显是借机给杨守德难堪，在德国高层前立威。

杨守德把她当成薛渊梃的人，薛渊梃把她当杨守德的人，其实里外不是人被所有派系都孤立了。

头痛得像要裂开一样，可是莫呦呦却宁肯坐在这里冻死，也不想见到任何人。

一阵甜香味传来，直透心脾。莫呦呦意识到这是有人拿了什么食物在她附近，立刻直起身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