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莫呦呦侧头想了想：岑染冰说过，销售部每年都要淘汰一两个人，所以她即便是现在安全了，以后也不安全，所以还不能停下来。

她决定接着把表格上列出的客户拜访完。

表格上第一个客户就是薛渊梃带她去敲门的那一家。莫呦呦不由自主想起了薛渊梃，心情便忽然低落了。

其实他这样才是最理智最正确的：同事之间保持礼貌而又疏离的距离，他才能确保公私分明，处理事情不偏不倚。

她也应该放心自己的那点小心思，继续努力了。

斯冉确实又去余晓峰哪里了。余晓峰很诧异斯冉竟然又来了，因为样本要三天才能出结果。结果斯冉却带来了温柔美丽的顾清影。

“我同事也说有样本要测，找不到地方，所以我带她来。”斯冉太不会说谎。说这些的时候，她眼神飘忽，脸还红了。

其实顾清影也是在昨晚上睡觉前随口说了一句有客户怀疑水质有问题。斯冉便坚持说这个问题不可轻视，一定要检测过才知道。

然后顾清影便信了，取了水样让斯冉带她来。

余晓峰看到顾清影后便立刻转开了眼，然后说话的时候眼睛都再看着别处。

顾清影有些诧异：莫非是自己脸上有什么脏东西，还是她长得很吓人？

余晓峰收下样本后，顾清影要走。斯冉却忽然看了看表说：“反正都到中午了，我请你们吃饭吧。”其实她早算好了时间。

余晓峰看了一眼顾清影：“顾小姐的意见呢？”

顾清影虽然不知道斯冉为什么要请余晓峰，可是以她的性子，斯冉已经开了口，她是绝对不会拒绝让斯冉难受的。

“好，好。”她温柔笑着，“反正回去公司也错过吃饭时间了。”

余晓峰是典型的技术人员，不擅长聊天。斯冉平日也不喜欢八卦，顾清影说了几句发现自己像是在自言自语之后，就索性也不说话了。

斯冉忽然问了一个问题，然后就开始跟余晓峰讨论各种参数和公式，模型。

余晓峰话也多了起来，还时不时问顾清影的感想。

顾清影完全听不懂，只能微微笑着当是回答。

她在他们面前完全是电灯泡和白痴，刚才真不该留下来。以后再也不干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了，心软只会让自己难受。她下定决心。

好不容易熬到吃完饭，顾清影如获大赦。

晚上回到宿舍，lisa李跟莫呦呦朝顾清影使了个眼色，说要去下面超市买点东西。顾清影立刻会意，等她们走了之后也说她下去走走。

顾清影出了宿舍楼下大门，果然看见lisa李跟莫呦呦在外面等着她。

“干嘛？这么神秘兮兮的？”顾清影抿嘴笑。

“今天咋样？”lisa李跟莫呦呦迫不及待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