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说，改不了了。”莫呦呦沮丧地说了一句，然后挂了电话。

顾清影这时才抬起头：“没什么，大不了换个工作。我只是气不过，自己把lisa李当亲姐妹，她竟然这么对我。”

莫呦呦叹了一口气：她何尝不生气呢？她一样被lisa李利用了。

其实顾清影还有一个合同。只是她不敢再向任何人透露半个字，以免再横生枝节。

这一夜，除了一向不食人间烟火，也对她们之间的事情漠不关心的岑染冰，其他人都睡得很不好。

顾清影一大早就赶到公司，然后打电话去问另外一个污水厂有没有把合同寄出来。

那边很惊讶地回答说合同昨天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显示被签收了。

“不要再发生相同的事情。”顾清影挂了电话，喃喃地念着，焦急在大堂接待处徘徊。

“干嘛啊，这是？”从门口进来的两个前台看见顾清影像个陀螺一般转着惊讶地问。

“啊，你们来了太好了。做天快下班的时候，你们是不是帮我签收了一个快递？”

前台点头：“是的。我看你那么紧张，特别留意了。”

“快件呢？”顾清影忙问。

“被你师傅带上去了。”

孙宏伟……顾清影脸色顺时白得像一张纸。

前台被她的样子吓坏了，也不敢拿出平常那骄横的样子来，嚅嚅地说：“放在这里过夜不是更不安全吗？我们想着他是你师傅……”

顾清影已经像个幽魂一般飘走了。

前台面面相觑。

不管顾清影怎么打电话，孙宏伟都不接。到下午快下班，他才来公司。顾清影一见到他立刻迎上去：“师傅，我的快递呢？”她还叫他一声师傅，是期望他还能留点情面不落井下石。

孙宏伟装出一脸茫然：“什么快递？”

莫呦呦一听走了过来。

顾清影手机响了。她一看是水厂那边打来电话，便按开了免提。

办公室里所有人都望向这边。

电话里传出声音：“喂，顾小姐，合同寄回来了。怎么销售员不是你而是孙宏伟？而且已经盖了公章，我也没有办法改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