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吃饭这种氛围真的很容易让人放松警惕,顾洋觉得,要是换成平时,池南恐怕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跟是骋如此直截了当地说话。
是骋的脸果然更垮了,扭头问江知海:“那你帮他洗过吗?”
江知海虽然没有到笑容满面的地步,但无论表情还是语气里都带着几分刻意的显摆:“没有。”
他看了看碗里的虾仁,又补充了一句:“剥虾也一样,没有剥回去。”
顾洋无力的瘫在座位上,难以理解这两个被无数泳迷视为高岭之花一般存在的大男人之间怎么会发生如此幼稚的对话。
池南的反应比他快了许多,直接一刀扎了出去:“原来一直都是单方面的付出,那看来你对我们顾洋好像不怎么好。”
“我们顾洋”这四个字被他咬得死死的。
江知海怔住。
凭良心讲,就从他怼尹戈时那副兵不血刃的犀利模样也能知道,还鲜少能有人把他说得一下语塞成这样的。
是骋原本还被他显摆得憋了满肚子内伤,这下直接拍着桌子笑出了声。
顾洋完全被眼前这境况搞糊涂了,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有什么反应,只能干巴巴地辩解:“没有……只是海哥不是这样的性格,他对我挺好的。”
他真的搞不明白为什么是骋能笑成那样,又怕是自己某些不可言明的心思被窥破,一张脸涨得通红,讷讷地说不出更多的话来。
江知海瞪了是骋一眼,目光又落在池南脸上:“是啊,我跟我们顾洋的关系就不劳你费心了,我们好着呢,好到你难以想象。”
他的意有所指别人听不出来,顾洋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差点一口气呛在气管里上不来。
“海哥!”他急促地喝断他的话。
是骋跟池南一同向他看去。
“你怎么这么紧张?”是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