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阑收回目光,领着众人回到之前约定的地方,哪知到了地方才发现,周遭的一切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哪里还有什么街道,商铺,众人置身于一处坟堆里,周围的坟全被人挖开了。
奶奶个腿!这该死的剧情!
阮星阑恨得牙根痒痒,心里挂念着慕千秋的安危。蓦然,一只手从后搂上他的腰肢。
他一惊,正欲一剑刺过去,耳边就传来女弟子的哭声:“大师兄!我好害怕!大师兄!”
阮星阑咬牙:“你害怕就害怕!抱我做什么?!你抱就抱,你还把手往我衣服里伸!”
女弟子脸色煞白,像是吓傻了一样,才被阮星阑推开,立马又黏了上来。
不知道是不是阮星阑的错觉,他刚才推她那一下,觉得像是
推了一簇海藻,感觉软绵绵的,滑腻腻的。
来不及多想,阮星阑直接召出缚仙绳,将人捆了个结实,正欲往另一位女弟子怀里推,这才发现身后跟着的都是男弟子。
“那个鹅蛋脸的师妹哪儿去了?”
“刚还在的!怎么不见了!”一个弟子回道,往后看了几眼。
“麻烦!”阮星阑暗骂了一句,经过一番询问,鹅蛋脸的女修叫苏甜,圆脸的女修叫景萝。
眼下苏甜不知去向,这可就难办了,本来死了一个弟子,就已经没办法跟慕千秋交差了。
“你们看好她,拿出男人的气概了,不能让师妹出事!”阮星阑把景萝交到弟子们手里。
蹲下来抓了把泥,入手湿润,应该才被挖开不久。他现在坟坑边,随手一道明火符抛过去,借着光亮一看,每座坟墓都空了。
他见过吃人的邪祟,也见过吃鬼的邪祟,可从来没见过吃尸体的邪祟。
难道邪祟喜欢吃脆骨,啃起来咔嘣脆?
这大白天的……
咦?
阮星阑抬头望天,这才发觉不知不觉中天色沉了下来。神色也不由自主地凝重了几分。
此地大有古怪呵。
噗嗤一声,明火符烧成灰烬,光亮断了,阴风阵阵,阮星阑单手支着下巴,一脚踩在翻倒的墓碑上,脑海里琢磨着剧情。
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儿。
他还没想出啥头绪,就听有个弟子喊:“大师兄!你快过来看看!景师妹不太对劲儿啊!”
“都让开,我看看!”阮星阑推开众人,就见景萝面色酡红,被缚仙绳束缚着,身体显得格外玲珑,此刻一副中了药似的,在地上扭成了蛆,口中不断发出破碎的呻|吟声。
阮星阑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大师兄,师妹她这是怎么了?好像很难受?二师兄不在,我们当中无人会医术,现在该怎么办?”
“管不了这么多了,谁有水,先喂她一口水!”
“我有!”一个男弟子举手,赶紧取过水囊,另外一人将人扶坐起来。可无论他们怎么掰她的嘴都掰不开。
“大师兄,师妹她不张嘴啊!”喂水的弟子急出了一声汗。忽然景萝整个人抽搐起来,神色诡异,发出尖锐的咿咿呀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