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刚才的画面来看,这水镜应该是有记忆功能的,能把此前在地道里的画面重新记录下来。可方才水镜上出现的宫殿,究竟在何处?
林知意他们会不会也被掳到那里了,会不会就藏身在棺椁中?一切阴谋是不是城主在背后推动,可目的又是什么?
阮星阑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暗恨自己当初啃剧情时,为啥不能稍微细节一点,以至于现在被崩坏的剧情牵着鼻子走。
他很郁闷,抬眸同慕千秋道:“师尊,你说是不是城主在背后害人?他见我们几个生得好看,于是打算逐个击破,然后把我们永远囚困于此,就跟方才水镜出现的画面一样?”
慕千秋蹙眉,摇头道:“不知详情,不可妄猜。”
“好吧,我都听师尊的。”
本来就是想阴谋论一下,毕竟原文就是这个调调啊,而且身为原文里的总受,慕仙尊无论走到哪里,都有无数路人攻甲乙丙丁对其垂涎不已。
阮星阑这么猜想,也不是毫无道理的。可他更加希望,这一切都只是他的阴谋论,打心底不愿意别人动他的师尊。
阮星阑生怕会窜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来,更怕师尊会在天灵城受到伤害,遂亦步亦趋地跟着慕千秋,万万不肯让他落单。
思来想去,终究还是把神火的秘密告诉了慕千秋,但故意把不可描述的东西隐瞒住了。
慕千秋听了,神色很平静,平静到阮星阑的心里毛毛的,像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一样。
“师尊,是弟子说错了什么吗?”
阮星阑抬眸偷觑他,还挺忐忑不安的,心里纠结,是不是自己知道的事情太多,已经引起师尊的怀疑了,转念一想,自己可是大总攻啊,怕个锤子,于是就理直气壮地挺起了胸膛,满脸的浩然正气。
慕千秋斜眼看他,宛如冰棱的目光斜斜杀来,阮星阑登时底气全无,有点怏怏地说:“师尊,你……你别这么看我啊,我也没行恶。”
“神火藏在天灵城下的地脉之中,这种隐秘事,你是如何得知的?”
阮星阑总不好告诉慕千秋,自己是个穿书者罢,只好挠了挠头,张口就想胡诌。
哪知慕千秋像是看透了
他的心思一般,蹙眉摇头:“你不说实话,该打。”
“……”
没给慕千秋管教徒弟的机会,七月的魂石又闪烁起来,这玩意儿现在就跟定时炸|弹似的,一会儿闪一下,闪得别人心慌。
“师尊,看来七月又遇见危险了,林知意跟他在一处,不知道他怎么样了。”阮星阑挺羞愧的,两个大活人在眼皮子底下被邪祟掳走,自己居然束手无策,实在太没用了,又问:“师尊,林知意的魂石,可在师尊手里?”
慕千秋摇头。
阮星阑就知道会是这样,一般来说门派弟子们的魂石,都会供奉在殿宇中,由专门的弟子看管,很少会有人随身携带,除非是哪家的师尊特别宠爱徒弟,生怕徒弟一离开自己就出事,遂把徒弟的魂石随身带着。
这么一说,林知意在三人当中修为最差,也最文弱,慕千秋最疼爱的弟子,竟也不是他。
想来以慕千秋的脾气,应该不会对哪一个弟子特别宠爱罢。阮星阑如此想来,背着手往前走。
身后的慕千秋忽道:“你的魂石在为师手中。”
“嗯?!”阮星阑脚下一顿,回身大吃一惊,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什么?”
“你总是喜欢在外闯祸,为师便将你的魂石随身携带。”
慕千秋说着,一展右手,离掌心半寸浮现着一块血红色的宝石,散发着泠泠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