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阮星阑彻底清醒时,都不知道究竟过了多少天了。
从慕千秋背上跳了下来,身上不疼了,脑子也清醒了,走路也快了。可反观慕千秋,面青唇白,眼底下还浮着一层淡淡的青灰,看起来憔悴了许多。
阮星阑心疼到无以复加,暗暗责怪自己太不应该了。
那么残忍地把慕千秋从龙脊桥上一路摩擦过来,爽到晕厥不说,居然还让病弱美人师尊一路背着他走。
简直太不应该了,太不懂得心疼人了。
“师尊,都怪星阑不好,星阑没用。”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慕千秋,阮星阑满脸羞愧道:“师尊,您……您还好吗?”
慕千秋虚弱地咳嗽几声,苍白着脸道:“无事,师尊不要紧,你怎么样了?”
阮星阑心想,自己可是一夜七次郎,打遍天下无敌手,不仅是受受,就连小凤凰,林知意那样的弱攻都得败倒在自己的脚下,不就过了龙脊桥,怕个锤子!
反正自己年轻气盛,精力旺盛,大不了回去之后多喝点三|鞭汤!
这么一想,阮星阑更觉得师尊好体贴,好温柔,当即便道:“师尊,今生能与师尊双修,星阑再没别的奢求了,但求师尊不要有心理负担,咳咳,只要师尊想要,星阑随时奉陪到底,咳,怎么要都行,咳咳咳,只要师尊舒服就行。”
慕千秋心道,大徒弟就像贴身小棉袄,细致体贴,还特别耐折腾,如此那般之后,竟然还能说出这种话来,如果不是爱到了极致,谁会一边痛哭流涕,一边死死相拥。
眸色便越发温柔起来,慕千秋缓缓抚摸着徒弟清俊的脸,想起他情到深处时,难以言喻的奇妙滋味,喉咙下意识颤了一下。吐出一句:“星阑很厉害。”
阮星阑立马觉得自己整个人升华了,胜利的曙光已经洒满了全身,他沐浴在希望的光芒下,浑身都舒畅,恨不得立马咆哮出来。
可又怕吓到心肝小宝贝了,琢磨着现在就是刷好感度的时候,脑子一热,噗通一下给师尊跪下了。
两臂圈着师尊的腰,忍不住用脸去蹭,美滋滋地唤师尊,还说什么:“师尊,星阑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喜欢地不得了!”
慕千
秋:“……”
十指在宽袖中蜷缩成拳,心里那块柔软的地方麻酥酥的,像是被猫尾巴挠了一下。
很久之后,慕千秋才把手搭在阮星阑头顶,声音轻柔得如同山间晚风:“乖,星阑听话。”
大兄弟没眼看,一直鬼鬼祟祟地探头探脑。
忽然,衣角被人扯住,阮星阑低头见大兄弟又开始状如疯狗了,暗骂他实在太煞风景,本来还想抱着师尊亲亲我我一番。
没机会让阮星阑埋怨了,大兄弟疯狂把他往黑暗深处拽,只见不远处隐隐闪烁着光亮。
阮星阑不得不跟着大兄弟去,还不忘记拉着师尊柔软温热的小手。
慕千秋低头看了一眼两个人攥在一起的手,失了魂儿一样往前走了几步。
离得近了,才得以瞧清是什么鬼东西。
外表像是个玻璃罐子,里面团簇着一团火焰,周围还悬挂着几十条漆黑的锁链,入眼可见的所有地方,贴满了黄符。
不知打哪儿吹过来一阵冷风,阮星阑的神识一荡,记忆海里海浪翻滚,被铁链束缚住的龙角青年发了疯一般想破阵而出。
“星阑,你怎么了?”慕千秋察觉到阮星阑的异样,上前一步扶了他一把,关切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师尊,头……头好晕。”阮星阑捏着绞痛的眉心,在慕千秋看不见的地方,眼珠子渐渐爬上了血点。
“要不要紧?师尊先给你渡些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