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秋的手像是突然被烫到了,赶紧松开手,略显狼狈地从阮星阑身上下来,神色都罕见地带了一丝慌乱。
阮星阑吐出尾巴,大口喘气,差点被自己的尾巴憋到了窒息。
抬眸看着被“吓”住的师尊,满意地点了点头,心想自己这个总攻的威严还是有的。
不愧是自己,就是厉害!
“星阑,师尊方才……方才……”
“师尊,你不必解释,弟子明白!”
这种时候千万不能给小受任何压力,一定要用温暖包裹着师尊。
反正是自己的心肝宝贝,又不是别人的,阮星阑觉得身为一名合格的攻,一定要有一颗宽容的心,要用爱情的雨露,细心呵护总受的小心脏。
“师尊别怕,弟子不生气了,来,师尊,刚才打疼了吧?弟子给师尊揉一揉。”
阮星阑坐起身来,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慕千秋坐上来,微笑着说:“来,师尊。”
慕千秋瞥了一眼徒弟动不动就哆嗦的双腿,以及那根记吃不记打的尾巴,摇了摇头:“星阑,莫要放肆。”
“师尊
可是害羞了?”
“并未。”
“那肯定就是害羞了!”
都说酒壮怂人胆,现在这么晚了,也没法下山买酒水和花生米了。阮星阑想了想,要不然,还是把海棠散拿出来用一用吧。
结果还没拿出来,忽然听见“嘎嘎”几声。
欠收拾的小叮铛拍打着窗户,试图进来。
阮星阑被阻拦了美事儿,气鼓鼓地掂了根鸡毛掸子,准备出去打鹤,哪知门才一打开,小叮铛就扑棱着翅膀从头顶猛然坐了下来。
这玩意儿又胖,胖墩墩的,直接将人砸倒,坐在了阮星阑腰上。
就听轰隆一声重物落地,阮星阑脑袋一痛,眼前就冒起了金星。感觉有好多星星在眼前打转。
慕千秋走上前来,抬袖把小叮铛驱赶下来,然后扶起阮星阑,低声问他:“星阑,怎么样了,没事吧?”
阮星阑本来就不聪明的小脑袋瓜,差点被摔成了智障,只会嘿嘿傻笑。
小叮铛自知闯祸了,发出几声轻微的嘎嘎声,然后扭着大屁股在房间里乱翻,把藏在床板下面的东西,哗啦啦地全部都翻了出来。
一股脑地砸在慕千秋的面前。
慕千秋捡起一本书,看见上面写着《清冷师尊太冷漠了怎么办》,然后翻开看了几眼,见上面果然如同路见欢说的一样,到处都是不堪入目的插画。
手一松,直接让小畜生继续趴在地上。
又捡起一柄玉如意,摸在手里冰凉冰凉的,上面还歪歪扭扭刻着字:如意如意,如我心意。
放下如意,目光在红绳,蜡烛,鞭子,板子,藤条,麻绳,还有守山大黄狗寻常挂在脖颈上的大铃铛上瞥了几眼,最终还是落在了一卷羊皮纸上。
打开一瞧,最左边竖着一行大字:双修一百零八式。
再掀开一点细瞧,里面的插画比之前看的那本《清冷师尊太冷漠了怎么办》还要更加不堪入目。
耳朵根都红了起来。慕千秋没有看这个的癖好,强忍着打徒弟的冲动。正欲起身将人拖回床上。
小叮铛肉乎乎的爪子从床底下捞出一个小布袋子出来,哗啦一下,把系袋子的绳子撕开。叮叮当当倒出了一堆东西。
慕千秋看了几眼,眉心的青筋都一跳一跳的。
像是什么林
知意的发簪,林知意束腰上的珍珠扣,林知意用旧了的穗子,还有路见欢绑头发的发带,用旧的梳子,还有之前路见欢嚷嚷着丢失的法器。
不仅是他们两个人的,慕千秋还在里面发现了自己丢失的玉冠若干顶,发带若干条,甚至连……连他寻常喜欢在手里把玩的檀香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