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阑一手扶腰,一手捡剑,见这玩意儿顷刻之间就跟被封印住了似的,布满了铁锈。
虽然姓黄的那小子修为不怎么样,但这法器看起来像是一品灵宝。法器都会认主的,主子一死,法器就会自我封印住。
想来这柄剑方才误以为是主子回来了,所以才大老远地飞来,就为了救主,可人死不能复生啊。
开阳和摇光分外尴尬,双双拱手对慕千秋道了谢,之后赶紧换衣服去了。
阮星阑攥着这把剑,望了望东南方向,若有所思起来。
“师尊,事情不是师尊刚才看到的那样,弟子们什么也没做,请师尊熄怒!”林知意跪地请罪。
实话实说,刚才慕千秋悄无声息地落在他们仨儿的背后,原本可以一人给一脚的,偏偏没踹林知意。
原来柔弱小白花,不仅男女通杀,连清冷师尊都会格外手下留情。
于是乎……
阮星阑哎呦一声,往地上一躺,扶着腰说:“师尊,哎呦,腰要断了,疼疼疼!师尊,快扶我一把,师尊!”
慕千秋未说什么,站在青黛小道上,身形挺拔的跟玉树似的。
反而是小凤凰凉飕飕的一瞥:“好拙劣的演技,好浮夸的动作。”
还是林知意比较善解人意,主动过去搀扶阮星阑,还顺手给他拍了拍衣衫上的灰尘,面露担忧地问:“师兄,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阮星阑笑着说:“还是你待我最温柔了,我也最喜欢你。”
仅仅这么一句,周围似乎突然冷了起来,有一种刚刚还是艳阳高照,下一刻就置身于冰天雪地了。
林知意赶紧松了手,后背上那种冰冷冷的感觉才尽数消失。
恰好开阳和摇光换好衣服回来了,两个人的脸还红扑扑的。为了解除误会,开阳特意解释了一番。
哪知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反而显得阮星阑这个人,满脑子都是些无边风月。
慕千秋似笑非笑地道:“哦,是么,本座竟不知,你这些小伎俩都是跟谁所学。”
那还用问?当然是跟《问鼎仙门》里学的啊,但这事没法讲啊。
好在慕千秋并没有咄咄逼人的意思,而是接过阮星阑手里的长剑,伸出修长的二指轻轻一探,那锈迹斑斑的长剑,倒有一瞬间的明亮。
须臾,慕千秋才道:“这柄剑便是凶|器。”
“什么?!”
除了林知意之外,其余四个人都发出了惊叹声。
也就是说,凶手用了这柄剑,把姓黄的那小子刨了个稀巴烂?
再换个角度说,姓黄的那小子居然死在了自己的法器之下?
按理说,法器跟修士,就好比说是修士的左右手一样,对方到底有什么能耐,居然能控制别人的法器?
阮星阑觉得自己的脑子肯定在娘胎里就被狗啃了一口,连这种东西都看不明白。
反而是小凤凰率先作出假设:“师尊,有没有可能,凶手本来就是姓黄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