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阑随口道:“心什么慌?白日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
小凤凰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几个人在鬼手的指引下,就好像是捡破烂的。东捡一块人骨,西捡一块人骨,杂七杂八捡了一堆,一股脑全塞进了乾坤袋里。
等鬼手终于消停了,也快把阮星阑累死了。
恰好此时雾气很浓了,几个人寻了个山洞,凤凰很有眼力见,拖着宋摇光去捡柴火,本来宋摇光不肯去的,小凤凰一脚踹过去,骂道:“你不捡,还指望我师尊去捡?美死你了!快走!”
阮星阑跟慕千秋坐在石洞里稍微休息一下。
可阮星阑是个闲不住的人。偏头见慕千秋的额发都被雾水打湿了,浓密漆黑的睫毛都垂着一层薄
薄的水珠,都说什么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虽然没见过师尊哭过,但光是看见慕千秋这副模样,阮星阑的整颗心都快要飞了。
病美人就是病美人,越是凌|虐越是美艳,慕千秋不需要怎么费尽心思的打扮,也不需要搔首弄姿,卖弄风情,就往哪里静悄悄的一站,仿佛天地灵气全一股脑的飞他身上去了。
此时此刻,阮星阑觉得自己同外面那些凡夫俗子没什么区别,抬眸瞻仰着仙尊的风姿。
可又觉得,自己与那些小畜生们不同。他们只能远观,不可近玩。而他不一样,远观近赏都可以。
微微看得痴迷了,不争气的鼻血流了出来。
慕千秋偏头看了一眼傻徒弟,淡淡道:“星阑,擦擦。”
阮星阑恍然梦醒,赶紧去擦嘴,擦了几下才反应过来流的是鼻血,遂又手忙脚乱去擦鼻血,弄的跟大花猫似的。
“算了,你别动。”慕千秋轻轻叹了口气,从衣袖里掏出一方素白的手帕,抬手给他擦拭,“怎么流鼻血了?你又在想什么?”
阮星阑傻乎乎地盯着师尊看,怎么看怎么喜欢,听到这话,笑嘻嘻的:“师尊,星阑一直在想师尊。”
慕千秋的手微微一僵,那双淡粉色的薄唇微微抿起,微不可寻地往上一牵,很快又消失殆尽。语气稀疏平常:“星阑,你又放肆了。”
“师尊,我说的都是实话。”阮星阑索性抓住慕千秋的手,黑曜石一般干净明亮的眸子倏忽闪烁,“师尊,什么时候弟子才能……”
“想要?”
鬼使神差的问了,慕千秋心道作孽了,为人师表太作孽了。
然后不孝徒弟回道:“想……想要。”
这两句一说出来,整个石洞瞬间升温了。
坐在石头上都觉得烫屁股。
阮星阑的眸子很干净,目光也明亮,可偏偏带了几分小偷小摸的神采,怯怯地望着慕千秋雪白的衣领,然后是衣领掩盖下的精致锁骨,目光大胆放肆,可又偏偏出自于一位明朗少年。
慕千秋暗暗攥紧拳头,觉得自己为人师表怎么能处处勾引徒弟,实在是为老不尊。
深呼口气,欲将那种贪念彻底从脑子里逼出去。
结果阮星阑主动凑了过来,鼻子像小狗一样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