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匿名信?呐呐呐,倘若是骗师尊玩的呢,师尊就那般草率的派人下山了?”
慕千秋:“从山下传来的书信,会先经知意的手,然后再送到本座面前。”
如此一来,阮星阑就懂了。
那些信件会先拿给林知意看,等林知意筛选一下,然后再送到慕千秋的面前。
他抬眸望了林知意一眼,暗暗琢磨小可爱最近奇奇怪怪的。该不会是出于一己之私,故意把他们引来此地吧。
林知意神色一慌,面色通红道:“师尊,师兄,你们……你们是在怀疑我?我……我没有,不是我……我什么也没做,我当时被师尊责罚,一直在寝殿反应,未提前筛选那些信件。”
“我们没有怀疑你的意思,你别紧张啊。”阮星阑噗嗤笑了一声,上前拍了拍林知意的肩膀,嘻嘻笑着,“你,我,还有凤凰,咱们仨儿打小穿一条裤子长大,再怎么打,再怎么闹,那也是关起门来,咱们自己家的事儿。可一旦出了剑宗,咱们就得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你说对吧,小凤凰?”
小凤凰很难得没有反驳,点头道:“是,哪怕是死,我们三个也得死
在彼此的手里。外人没资格,也不配。”
林知意下意识攥紧了拳头,满脸委屈地点头:“是的,师兄说的对,我不敢欺瞒师兄,万万不敢。”
“不敢就好,你最听话了。”拍了拍林知意的肩膀,替他把落叶拂掉,阮星阑抬眸瞥了小凤凰一眼,砸吧砸吧嘴。
“别看我,也不是我动的手脚。”小凤凰的语气凉飕飕的,“我即便再讨厌你,我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也是,凤凰肯定不会干这事儿的。阮星阑深信不疑。
“来来,咱们从头再捋一捋线索。首先,这邪祟是个男的,店小二已经招供了,只杀女不杀男,只剥皮不图色。杀了人不逃之夭夭,反而大张旗鼓地让别人发现尸体。”阮星阑总结这两日得来的线索,捏着下巴道:“修真界有没有这号邪祟,厉害到连常家都搞不定的。”
林知意摇头:“我不知。”
小凤凰蹙眉:“有这种癖好的邪祟?他要那些皮干嘛,又不能吃,不能穿的。”
“穿?你说穿?”阮星阑听到了关键点,灵光一闪,还真从犄角旮旯里,扒拉出了一号人物。
这邪祟说起来,跟原文里的孽徒,还有那么几分渊源。
孽徒前生是魔君,座下魔兵数以千万,还有一元猛将,名唤郎竹。
这郎竹的本体,就是一根竹子成精了,通身苍翠,长得细条条的,可男可女,毕竟竹子是没性别可言的。竹子没心,打中间是空的。
魔君得了这根竹子,知晓对方没心肝的,便扒了一名玄门修士的心肺给他安上,打那儿以后,这郎竹就与魔君定了血誓。
为魔君之命是从,跟随魔君四处征战了数百年,坏事做尽,恶事做绝。
据原文里介绍,这郎竹生得极美极美,一度想为了魔君修成女身的,可惜魔君瞧不上他,只把他当条听话的狗。正因此,郎竹以为自己的模样不够美,所以才讨不得魔君的喜欢,遂到处扒拉年轻貌美女子的皮囊给自己换上。
后来魔君被慕千秋所杀,血誓被毁,郎竹身负重伤不知去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