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你不能这么对我!”
阮星阑警告他,“师尊要是待弟子不好,弟子就弑师!”
可下一瞬,就被师尊反擒了。双臂被反剪,立马从上面变成了下面。
他大张着嘴,想要喊出来,鼻尖一凉,黑影压了下来,慕千秋堵住他的唇齿。将那些意味不明的声音尽数压住。
空着的一只手与阮星阑的右手十指紧握,反压在柔软的床榻上,慕千秋的手在上,阮星阑在下。那只如同玉石精雕细琢而成的手,此刻血脉喷张,青色的血管夸张地暴了起来,阮星阑被逼得眼泪狂喷。
殊不知落在慕千秋眼里,还当他是欲求不满,没一会儿,怀里的少年就热汗淋漓。
阮星阑觉得自己快死了。
可能是修真界第一个死在受手里的攻。
而且,而且时间还很短。
他觉得自己在那方面,多多少少有点隐疾。
很怕被师尊瞧不起,试图装作自己还行。
慕千秋低笑着问他:“够不够?”
“……够了。”
“不够本座再帮你。”
“不……不必了,多谢师尊
。弟子受教了。”飞快地从慕千秋怀里爬了出来,阮星阑擦了一把热汗,心脏狂跳,连余韵都来不及体会,只想离师尊远一点,再远一点。怕了怕了,再来几次小命就没了。
慕千秋倒也没说什么。低眸瞥了一眼手指,阮星阑特想有男子气概地呵令师尊舔|干净,可又没那个胆子,哆哆嗦嗦地说:“师尊,舔……嗯……”
“嗯。”
手很自然无比地往阮星阑的面前一伸,慕千秋红着耳垂,“随便你。”
阮星阑:“……”
他纠结着拧眉:“师尊舔|干净。”
中间没停顿,这样意思够清晰明确了吧。
慕千秋点头:“随便你,你喜欢就行。”
“……”阮星阑:“弟子是说,想要师尊帮弟子……嗯,没事儿了。”
慕千秋的目光一寒,阮星阑立马怂了,觉得自己的东西,自己舔,没啥大不了的。古往今来,大总攻就是能屈能伸,死跟受受较劲的,都是那种生来就没娘养的渣攻。
于是便释怀了。并且觉得师尊是在邀请自己咬师尊的手指。
“师尊的手指好冰啊,”阮星阑一口咬住,含糊不清道:“我应该是第一个把师尊的手指当奶嘴的人吧?”
慕千秋摇头:“那也不是。”
“!!!”阮星阑愤怒地抬头,“还有谁咬过师尊的手指?我他妈的,砍死他!”
“林知意。”
“……”
“他幼年怕黑,本座晚上去看他,他抱着本座的手腕睡。还咬本座的手指。”
阮星阑:“……”
“你去砍死他?”
“……”阮星阑拧着好看的眉毛,觉得小林知意应该不是故意的,遂道:“要是林知意,那便算了,除了林知意之外,谁还敢动师尊一根手指头,我砍死他!”
“还有路见欢。”
“……”阮星阑郁闷,“小凤凰睡觉也咬人手?”
“并非如此。你们刚入门那会儿,他很护你,本座摸了一下你的头发,他扑过来便咬。”
如果是小凤凰,似乎也能原谅。于是阮星阑又被打脸了:“除了他们两个以外,谁都不准再动师尊了!”
慕千秋的眸色一深:“其实还有一个人。”
“谁啊?”
慕千秋未言,只是目光灼灼地盯着阮星阑的
脸。很久很久之后,才缓缓吐出:“你。”
阮星阑才放下来的心,瞬间又提了上来。赶紧打了个哈欠,搪塞道:“好了好了,睡觉了,困死了,睡觉睡觉。”
抱着师尊就要睡觉。结果师尊没闭眼,他就伸手把师尊的眼睛盖住,半哄半劝道:“师尊,快睡觉呀,师尊!快睡觉!”
然后他把手移开,眼睛还没闭。
赶紧又把手盖上去,阮星阑搜肠刮肚,想着摇篮曲都是怎么唱的,压低声儿给他哼哼。
夜色很深了。两个人面对面相拥而卧,满殿都飘着一股淡淡的咸腥味儿。
翌日清晨。
阮星阑趁着没人注意,偷偷摸摸地从慕千秋房里出来,想起林知意还在自己房里,于是就打算先去把人放出来,结果一到那儿就傻眼了。
院子里三层外三层地堵满了人,一见他回来,各个面露惊色,人群很自觉地散开一条道儿。
心里一沉,快步走了过去,阮星阑一眼就瞥见倒下来的门板,上面还有未干的血迹。几乎是冲进房门,就见屋里一片狼藉,压根没了下脚的地儿,小凤凰与常陵在屋子里说话,一见他进来了,两个人双双望了过来。神情古怪。
阮星阑上前一步问:“林知意呢?”
“你怎么在这儿?”小凤凰蹙眉问道,“你昨晚去了哪里?”
“我问你,林知意呢,他怎么不见了?”
小凤凰与常陵对视一眼,两人的神色都不甚好看。小凤凰道:“你找二师兄有什么事儿?你昨晚去了哪里,屋里发生了命案,你不知道?”
这下换阮星阑傻眼了,心想哪里来的命案。顺着二人手指的方向望去,就见衣柜的门半敞着,里面躺一具血淋淋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