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话,也不好跟小凤凰说呀。
慕千秋看出了阮星阑的为难,从旁道:“你想让星阑如何?酒非星阑所灌,人非星阑强拉,不把林知意关在房里,还让他出去耍酒疯么?”
小凤凰怼天怼地,就是不怼慕千秋,听罢,把那股说不上来的酸劲儿,以及不被师尊放在心上的委屈劲儿,狠狠往肚子里一压,沉着声儿道:“师尊总是喜欢偏袒阮星阑,明明我与二师兄也是师尊的亲传弟子,如今二师兄下落不明,师尊这么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二师兄若是知道了,定然难过至极。”
慕千秋道:“林知意若是身死,本座定比你们任何一人都先知道。”
其实小凤凰这话说的,才让人觉得寒心。怎么可以说慕千秋不在乎他们呢。
要知道慕千秋这个人,即便心里有爱,也不会轻易表达出来。
原文里,孽徒用那么多淫|邪的小玩意儿折磨他,侮辱他,说尽了放|荡下流之言,慕千秋都没有屈服,不喊疼,也不会哭。可慕千秋却能为了林知意和路见欢,下跪去求孽徒手下留情,不惜一切代价,就为了护住两个年幼的徒弟。
所有人都能指责慕千秋的绝情,唯独林知意和路见欢不能。
“凤凰,你要是这么说,那我
就不高兴了。你怎么知道师尊一点不在乎?你又不是师尊肚子里的蛔虫,师尊又不是石头,怎么可能不难过?别说是林知意了,就是师尊养条狗,养了十几年也养出感情来了。”
阮星阑替慕千秋打抱不平,觉得慕千秋这种性格的人,实在太吃亏了,有什么想法一定得说出来。
总被人误会成冷漠无情,那多憋屈啊。
凤凰道:“对不起,师尊,是弟子放肆了。”
语罢,抬腿就走。
现在常家的人都把他们当狼防,阮星阑和路见欢每走一步,身后总是跟着一群人。
才刚入夜,又死了一人。
听说是死在水井里,头朝下,被人打捞上来时,早就没气儿了,与之前的死者死因相似,男人用来传宗接代的玩意儿又没了。
这次比之前的死相更加难看,常家的人见这弟子的小腹莫名的鼓胀,剖开一看,里面有根小儿手臂粗的药杵,被人硬生生地从下面捅进了死者的肚子里。并且是将人活活捅死的。
阮星阑起初还觉得,杀人者是林知意,现在觉得,并非如此。杀人不过头点地,林知意再怎么恨,再怎么怨,也不会下此狠手。
小凤凰与他想法出奇的一致,私底下同他说:“肯定不是二师兄所为,我放心多了。”
阮星阑回他:“我也是。”
常陵气得要命,之前一直在慕千秋面前吹,说常家的结界有多坚不可摧,还说连只苍蝇腿都别想进来。
结果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又发生了一出命案,把常陵的脸打得啪啪响。
眼下气得脸色铁青,一时半会儿倒说不出什么来。
也好在有常氏弟子的贴身保护,成功将阮星阑和路见欢洗了出来,也没人再怀疑两人了。
有了之前招魂幡将凶尸招出来的经历,这次常家的人学聪明了许多,将尸体抬到大堂里,用白布盖起来,然后在周围设下法阵。阮星阑去看时,第三层符纸都拉起来了,窗户和门上都悬挂着缚灵网,只要有什么风吹草动,众人立马便知。
阮星阑捏着下巴,暗暗琢磨,心想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悄无声息地连杀两人,还一点动静没有。
甚至还能强行掳走林知意,这就很诡异了。
入夜之后,常陵命令弟子们不准随意走动,让人在房前屋后都设了阵法,墙头悬满了招魂幡,整个常家灯火通明,无人入睡,就等着邪祟趁夜出来。
将近子时,又死了一人。
据说是出去小解,被人发现时,头脸埋在粪坑里,身上那根玩意儿不翼而飞,耳朵里捅进一根树枝,直接贯穿了整个脑袋。
几个人将人抬出来时,不得不先将人清洗干净,以免弄脏大堂。常陵的脸色已经不能够用难看来形容了,阮星阑觉得,要是再死几个人,常陵能当场吐血三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