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的一瞬间,阮星阑在想,看不出来林知意这么瘦,还挺有劲儿的,这么沉的石头居然说抬就抬了,这臂力究竟怎么练出来的。
当然,他也知道现在问这个并不合适。
像个老妈妈一样,半揽着林知意的肩膀,苦口婆心地劝:“现在当务之急呢,一是,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二是,向修真界洗脱你的罪名,三是,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应该动身去七星阁了。”
林知意缓缓吐出口气,终究没再说什么。
把家主和常陵绑起来带走。接下来的时间就是要考虑怎么离开这里了。
于是,阮星阑逼问常陵:“出口再哪儿?快如实交代,说不出来,我就弄死你!”
常陵道:“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告诉你们的!这里的生路全部都被我堵死了,你们就在此给我陪葬吧,哈哈哈!”
阮星阑道:“杀你干什么,就是把你一刀刀活剐了,也难消我心头之恨。”他伸手一指家主,“要杀,我也先杀他啊,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
常陵的神色骤变:“你敢!我不准你动他!”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就动了,你能把我怎么着?”阮星阑笑呵呵的,“说不说?你要是不说,我就把他的脸刮花,反正他罪大恶极死有余辜,在刮花脸之前,我先把他丢到花楼里,让他感受一下当炉鼎的滋味!”
此话一出,常陵勃然大怒:“卑鄙无耻!名门正派的弟子也不过如此!!!”
一路走来,好多人都指责他不像个名门正派的弟子,实际上,阮星阑是浪|荡的皮,良善的瓤,懂他
的人自然懂,不懂的强求也没意思。
其余人也都见怪不怪,不仅不觉得阮星阑的所作所为有什么问题,反而觉得,就常陵这样的恶人,必须得用这种方法狠狠治治才行。
常陵无可奈何,只好答应帮他们找逃出生天的路。
这里的各个路口都被巨石堵住了,根本没法出去,常陵熟悉这里的地形,带着他们三拐两拐,竟寻得一方泉眼,转身同众人道:“从这里出去,走水路,能直通到常家。我经常走。”
“哦。”阮星阑拉了很长的音,点了点头,心道不能掉以轻心,万一常陵说谎呢,遂一把拉住他,“你先下去。”
常陵冷笑道:“贪生怕死!”
“你不贪生怕死,你厉害,你最厉害,行了吧。”懒得跟小畜牲打嘴仗,回身同众人道,“有多少人不会水?举手。”
加上开阳和摇光,一共八个人不会水。这就好办了,平均每两个会水的,就能带一个不会水的。
只是让阮星阑略感诧异的是,开阳和摇光不仅不会水,还属于那种旱鸭子,还没进水呢,就自发靠了过来。
阮星阑:“……”
“你们干嘛?”
开阳抱着他的手臂不松开:“我就觉得你比较靠谱。”
摇光也道:“我与师兄不能分开,他去哪儿,我去哪儿。”
看着两个人跟狗皮膏药一样粘在自己身上,阮星阑叹了口气:“我那两个师弟也挺靠谱的,你们不考虑考虑?”
开阳很羞赧道:“我就觉得你最靠谱,我不爱抱别人,就爱过来抱你,你高不高兴?”
阮星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