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慕仙尊的心意之后,重渊连夜回到魔界,似乎被伤透了心,喝了一夜的海棠醉,醉得人事不知。
郎竹从始至终都以为重渊只是一时被慕仙尊的美貌冲昏了头脑,遂自作主张,以魔君的名义,在修真界广招俊男美女。
嘴上说着最看不上慕仙尊那种道貌岸然,清高不可一世的仙门名士。
可挑的人都是照慕仙尊的模子倒出来的一样。但凡有那么几分相似的,便急火火地拉到魔界来,扒|光洗刷干净之后,往魔君的床上一放。
阮星阑不经感慨,竹子精就像那茅坑里的搅屎棍,越搅越乱,但凡能消停一点,也许魔君和慕仙尊之间的关系不会那么僵。
魔性本淫,何况是醉得稀里糊涂的魔君,望着眼前那么多神似慕仙尊的少年,自然是把持不住。
其实,平心而论,换个正常男人,可能都把持不住。
那美人身娇体软,身着轻纱,面如海棠,唇红齿白,又热情似火,主动匍匐在魔君的膝下,极尽卑躬屈膝。
红唇微张,娇声怜语。魔君魔性大起,一手掐住对方的脖颈,强迫其侍奉,兴致高涨时,还会化作龙形,将人钉在床上,肆无忌惮地享用。
在这个期间,阮星阑都不忍心看,觉得魔君在床事上这般粗野,寻常人根本受不了。
等其玩得饕足意满后,衣衫不整地歪在床上沉沉睡去。
竹子精便在此刻趁人之危。胆大包天地凑了过来,主动脱|光了上了榻,而后,拉过被子往魔君怀里一伏。
阮星阑心想,这他娘的,一定是真爱啊,居然能亲手给喜欢的人挑炉鼎,不仅如此,还不惧对方的凶残,主动投怀送抱。
都做到这种程度了,居然还得不到魔君的半分垂怜。说起来还挺让人唏嘘。
按照一般的狗血套路,魔君在魔界这般为非作歹,势必要变本加厉地传扬到慕仙尊的耳朵里的。
果不其然,慕仙尊得知此事后,正与仙门百家商议,如何诛杀魔君的事宜。
待魔君彻底清醒后,得知自己醉酒时,郎竹的所作所为,勃然大怒。气得差点把竹子精剁成一段一段的。
出魔界的第一件事,便要去寻慕仙尊解释一番。
当然,如果解释有用的话,原文也就不复存在了。
阮星阑看着两个人吵呀吵,打呀打,打着打着就打到了床上。魔君力大无穷,一把将慕仙尊掐到床上,冷冷道:“你以为自己是谁?本君喜欢你,是你几世修来的福气,你岂能一而再再而三这般无视本君!”
慕仙尊自然不甘示弱,即便被压在床上,仍旧不肯屈服。一运气,啪嗒一声,床板碎成了残渣,两个人顺势在地上翻滚。
借着魔君的眼睛,阮星阑看着慕仙尊的脸微微发红,绝不是那种喜欢羞涩,而是无比的厌恶嫌弃。
也就是说,慕仙尊此时此刻,对魔君重渊并未动过半分情爱。
而最先动情的人是重渊。
一个修的是无情道,注定不会动情。
一个不通情爱,不知如何爱人。
阮星阑觉得脑壳子都疼了,尤其是看着慕仙尊发红的眼睛,感觉心都疼死了。
即便知道眼前的人不是自己的师尊,可光是一张极其相似的脸,就足够让他动了恻隐之心。
下意识地喊道:“不要动他,不要动我的慕千秋!”
可是没有用的,根本没人能看见他,也没人能听见他说话。
阮星阑觉得自己好像就是一缕孤魂,寄居在别人的身体里,藏在别人的皮囊之下,终生无法脱困。
他害怕看见魔君侵|犯慕仙尊的场面,歇斯底里地大喊,试图阻止这一切。
但却无能为力。只能被困在在一方天地之间。
等再反应过来时,眼前的场景就又变了。
周身茫茫血色,尸骨成山。慕仙尊一袭白衣,脚踏虚空。
而与之对立的人,正是魔君。
因为此时此刻,阮星阑就身处于魔君的身上,遂能很清晰地感受到周围的一切。
鲜血顺着手臂缓缓滴落,魔君冷笑道:“慕仙尊,你竟真的来诛杀本君!”
慕仙尊道:“重渊,收手。”
“何为收手?”重渊哈哈大笑,望着眼前的魔界,朗朗道,“慕仙尊,你看,这里是本君为你打下的江山!”
慕仙尊:“重渊,本座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收手!”
重渊却不理睬了。许久才从怀里掏出一支玉簪,沉声道:“慕千秋,这玉簪,你收是不收?”
慕仙尊一剑指着他
,冷冷道:“你既这般不知悔改,那就休怪本座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