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阑心想,在谁上谁下这个问题上,终究是自己更加委屈的。
从始至终都是慕千秋欺骗他,还封印住他的记忆。
这事儿归根结底,就是师尊的错。师尊必须要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心头火便又簌簌窜了起来,暗暗告诫自己,要冷酷无情,要疾言厉色。不能被慕千秋滚烫的呼吸撩弯了腿。
遂理直气壮,又很冷酷无情道:“为何不能唤你名讳?你以为自己是谁?本君现在可是堂堂魔界至尊!”
顿了顿,他将此前竹子精拍的马屁,一字不动地说了出来:“本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手可摘星辰,脚可踏山川!一挥衣袖,人间八百里土地飞灰湮灭!力拔山兮,吼一嗓子,半个修真界都要抖三抖!区区一个天衍剑宗,本君根本不放在眼里!区区一个你,也早就让本君失去了兴趣!你现在就是脱|光了站在本君面前,本君都不……不感……额,不感兴趣。”
为了装出一副冷酷无情的样子,阮星阑使劲挣扎,反手推向慕千秋的肩膀。
哪知力道稍微一重,竟将慕千秋的衣衫扯开了大半,露出了大片雪白的皮肤。
慕千秋低声叹气,但也并未将衣服拽起来,反而抬眸,用那种既无奈,又宠溺的目光望着眼前的少年。
呼噜——
忍不住吞咽口水。阮星阑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一下就将慕千秋的衣衫扯开了。
嘴上说着不感兴趣,就是脱|光了都不会感兴趣。
可实际上,眼珠子根本就动弹不得了,一直盯着师尊胸前的两颗红红的海棠果子。
喉咙里又一阵阵的发干。他竟然可耻地,下意识地,鬼使神差地,不知廉耻地舔|了舔嘴唇,并且一点不过脑子地低声说了句:“师尊看起来很好吃。”
而后,慕千秋便又无奈地叹了口气,摇头道:“放肆。”
阮星阑眨巴眨巴眼睛,暗想,不能这般放任慕千秋骑在自己的头上,今天必须要给他一点厉害颜色看看。
让慕千秋知道,此前他行下的种种,有多么的恶劣,多么的不可饶恕,多么的罪大恶极!
于是气势汹汹地窜了起来,伸手一指慕千秋的脸,凶神恶煞道:“你竟然敢骑在
本君的头上!本君如今什么都想起来了,再也不会放过你!”
慕千秋抬眸望他:“当初……是你应允的。”
啥?当初是他应允的?
当初他都神志不清了,别说对面是慕千秋,哪怕是根棒槌,他也受不了啊。
啷个就是他当时应允的了?明明他是想睡师尊来着,没曾想居然被反压了!
太丢人了,简直太丢人现眼了。
阮星阑站得比慕千秋高,觉得自己穿得这么人模狗样,气势必须不能输,遂又道:“不知悔改是吧,好啊,这是你逼本君的!”
慕千秋蹙眉:“你想做什么?”
“呵,我想做什么?现在便让你知道!”
此前听竹子精说,慕千秋身负重伤,既然都身负重伤了,肯定不能随意使用灵力吧,都不能使用灵力了,那现在不就是自己的掌中之物,就跟面团似的,自己想揉就揉,想捏就捏。
猛虎饿狼般地扑了过去,阮星阑将人按倒在地,骑在慕千秋的腰腹之上,按紧他的双手,听着耳边传来一声吃痛的闷哼。
既心疼,又暗暗兴奋。
就想看着慕千秋被他弄疼,然后红着眼睛,哑着声儿说:“星阑,师尊错了,师尊知道错了,你饶了师尊吧。”
还想听慕千秋带着一丝哭音的说:“星阑,师尊真的受不住了。”
而后,自己再顺势饶了他。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水到渠成,并且在他的预料之中。
于是乎,阮星阑用了很大的力气去捏慕千秋的手腕骨,逼问他:“疼不疼?错没错?”
慕千秋因为吃痛,微微蹙着浓眉,脸色偏白,可该死的唇,又是那样红艳艳的。仿佛雨后的海棠花,让人一眼望去,便再也移不开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