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模样上稍微与慕千秋相似那么几分的人,通通都逃不出魔君重渊的五指山。
可说起来奇也怪哉,自己啷个就对这位云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反而是小凤凰冷冷笑道:“你行下的好事!你自己解决!”
阮星阑郁闷道:“玄女宗是女修大宗,那宗主应该也是女修吧?”
林知意点头:“是。”
小凤凰却不以为然,冷冷哼了一声。
却见云景收起玉萧,冲着慕千秋遥遥拱手道:“慕仙尊有礼,本座许久未出过山门,近日听闻魔君的转世之人,重回了魔界,便出山一探究竟。多年未见,慕仙尊还是这般落落风华,竟半分也不曾改变。不像本座,如今年事已高,已是容颜迟暮,徐娘半老。”
顿了顿,他又将目光转向了阮星阑,微微凝神片刻,才怅然若失道:“多年未见,魔君倒是变了许多。”
一开口就仿佛相识多年的朋友。不知为何,阮星阑虽然对云景没什么印象了,但总觉得对方没什么坏心。
此前还暗戳戳地觉得,玄女宗趁乱出山搞事情来了。眼下便又觉得是自己想太多。
便听旁边黄宗主怒道:“你还与他们废什么话?天衍剑宗上下已经叛变!慕千秋管教不严,竟给修真界培养出了三个祸害,其罪可诛,不可饶恕!玄女宗数年闭关不问俗事,今日既然到此,那便该同仇敌忾,合力诛杀魔君才是!”
哪知云景却摇了摇头,很坦然自若道:“本座此次出山,并非为此,而是另有事想
求慕仙尊与魔君佐证。今日到此,不为其他,但求魔君让在下一入魔界,不知可否?”
阮星阑愣了愣,心想,见过自荐枕席的,但从未见过自荐枕席得如此清新脱俗之人。
难道说,自己现如今这般俊美无俦,但凡见了他的人,就对他一见钟情?
为此,小凤凰很煞风景地冷笑:“自作孽,不可活。”
林知意愣愣道:“大师兄的魅力果真无人能敌。”
慕千秋却道:“你寻本座是为何事?”
云景的脸色竟然可耻的染上一抹红云,似有几分犹豫,但又不是那般矫揉造作之人,坦诚道:“自是为了些私事,还望慕仙尊与魔君应允。”
还不待慕千秋和阮星阑同意,便见那黄宗主气得破口大骂道:“好啊,好啊,又来一个宗门叛变!阮星阑究竟给你们下了什么蛊,你们竟这般袒护于他!该是行了什么见不得人之事,遂才……唔。”
话音戛然而止。
黄宗主捂住嘴巴,鲜血从指缝间涌了出来。
云景甚羞赧地笑道:“贸然出手,还望莫怪。”
只这么一招,阮星阑便觉得这个云景不是个善茬儿,笑得温柔无害,下手却这般狠辣。
又是个女子,怪不得玄女宗能跻身修真界第二大女宗,倘若云景稍微有点野心,哪里还有合欢宗什么事。
小凤凰攥紧拳头,压低声儿道:“莫要轻敌,此人没有看上去那般简单。”
更不简单的还在后面。云景望了周围众人,又笑着提议道:“魔君,来者为客,既然大家今日到访于此,便是有缘。不如邀请他们一同前往魔界作客,魔君意下如何?”
阮星阑心道,在修真界人的眼里,魔族人就是街头的老鼠,人人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