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让他死,他就不能活

凤凰蹙眉,似有所悟,直言不讳道:“这个手势的意思,是不是他将你认为生父了?”

“啥?不会吧,我读书少,你可千万别骗我啊!”阮星阑大吃一惊,赶紧往慕千秋身后一藏,“我才十七岁,我可生不出来几百岁的小蛟龙!”

“你多少也算个男人,自然生不出来。”凤凰没好气道,“孕灵丹珍贵无比,就是把你卖了,也不值一颗孕灵丹。”

阮星阑心想,自己当初可是吃了足足一百颗孕灵丹!

一百颗,一颗不少,全部都到他肚子里了。

要知道,他做事情,就连师尊都得哄着他来的。

几时会心疼一枚小小的孕灵丹了。

而且,小凤凰当初在七星阁可是赔上了所有身家,就为了给他出气,此刻却又如此贬他,实在口是心非。

遂很郁闷地同白璃道:“想不到三百年的光景转瞬即逝,你竟连亲生父亲都能认错,不过话说回来,你爹呢?”

白璃面露茫然,似乎早就不记得前尘往事了。

反而是云景沉沉叹了口气,摇头道:“他的生父早已逝世,倘若白璃的父亲还活着,谁敢伤他半分。”

阮星阑知晓这是人家的痛处,不忍心在伤口上撒盐,但一听此话,又好奇的不行,忍了又忍,终究没好意思问上一问。

云景倒也看出了他的意思,又叹道:“白璃的父亲与他母亲一见钟情,虽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但二人是个例外。白璃的母亲在生产时,因承受不住魔气而死。白璃的父亲伤心欲绝,将一切的过错都怪到年幼的孩子身上。”

话到此处,阮星阑终于忍不住道:“那如何能怪孩子呢?白璃的父亲怎么说也曾经差点成为魔君,难道不知魔族与人族不得通婚?生下的人魔之子在修真界是何种处境,他也不知?本身人魔之子就很可怜了,当人父亲的,若因此厌他恨他,当初就不该贪图享乐。”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谁活着都不容易。

凤凰冷不丁道了句:“白璃是人魔之子,小狐狸是人妖之子,二师兄是人神之子,由此可见……”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阮星阑眨巴眨巴眼睛。

凤凰看傻子一样地看了他一眼,冷漠摇头:“不是。”

“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阮星阑又道。

凤凰仍旧摇头。

云景听罢,忍不住道:“想不到阮公子竟然如此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竟能随口吟出如此诗句!”

阮星阑可不敢说这是自己的东西,赶紧正色道:“并非我所写,而是我从书中所读。当时也如你一般,感慨此诗精妙,便暗暗记下了。”

云景道:“原来如此,阮公子好记性。”

转而,阮星阑又问凤凰:“由此可见什么啊?你倒是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