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意听得一头雾水,什么都不明白。只是知晓,真正的魔君回来了,也要同他争慕千秋。
遂上前阻拦道:“住口!休得侮|辱家师!我师尊一生风光霁月,朗朗君子,何曾受了你这等魔头侮|辱?”
魔君却道:“林知意,好久不见。你的修为竟增进了不少,只是不知,你这等修为的修士,若是丢进神魔之井,究竟会如何。可会同昔日那般痛不欲生?”
他的目光宛如恶鬼一般,阴狠狠地盯着慕千秋:“若此生,本君与林知意再度同时遇难,慕仙尊会先救谁?”
“救你妈!别问,问就是救你妈!”
阮星阑听不得魔君说话,恨不得往他嘴里塞点臭水沟里的烂泥,破口骂他,“你是自作孽不可活!但凡你仍有一分良知,便自行了断,此生莫再招惹你的两位同门师弟!”
魔君道:“你又是从哪条阴沟里爬出的蛆虫,也敢在本君面前放肆?拿命来!”
慕千秋闪身一挡,厉声道:“谁敢动他!”
便听轰隆一声,两股力量相撞,登时飞沙走石,余威震得林知意、凤凰二人不由往后倒退几步。
罡风宛如刀子一般,竟生生划破了魔君的面颊,划出一条鲜红的血痕,阴狠的眸子渐渐冰冷起来,魔君望着眼前的慕千秋,冷冷道:“本君费尽心机救活了你,你却为了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东西,就对本君动手?慕千秋,本君不会轻饶了你!”
“休要多言!本座在此,何人敢动他半分?”慕千秋伸手一招,长剑入手,剑指着魔君,发出嗡嗡嗡的剑鸣,冷冷道,“孽畜敢尔!”
阮星阑“哇”了一声,心道师尊好帅。余光瞥见凤凰的脸色苍白如纸,忍不住凑上前搀扶。
哪知还未近身,便见凤凰狠狠抬头,因极度愤恨,连五官都显得微微扭曲:“我杀了你!”
而后便不顾伤势,飞身而起,一剑挑上魔君的喉咙。
魔君休养生息了这么多年,如今再度问世,修为不减当年,衣襟袖口间的银线流窜,熠熠生辉。
并不相让,曲指弹开凤凰手中长剑,凤凰一惊,刚要收招,手腕便被其桎梏住,魔君趁机将人拉入怀中,极恶劣地调笑他:“路师弟,你的风姿不减当年,就是修为差了点,还不如从前。难道说,这些年,你在师尊身边,当真一点长进都没有?”
“不准你唤家师!”凤凰恼羞成怒,拼着被折断手腕的风险,又一剑刺向魔君的脸。
魔君的神色一沉,抬手挡开长剑,又道:“这么久未见,看来你对本君这位师兄,多有误解。要怪只怪本君昔年对师尊情深义重,忽略了路师弟的感受。如你肯屈服本君,看在往日同门之情,本君收你在身边,如何?”
狗改不了吃屎,魔君似乎吃了慕千秋的闲醋,要当着慕千秋的面,羞辱他的座下弟子,可一双眸子却死死盯着慕千秋不放。冷冰冰道:“师尊,昔日弟子折辱路师弟时,师尊真可谓痛断肝肠,不惜主动褪衣跪下,服侍弟子。这些陈年旧事,本不该提,但你却让弟子太失望了。”
顿了顿,他抬起下巴,险恶至极地道:“师尊,从前之事,弟子会慢慢帮师尊回想,今日,只要师尊亲手杀了他,弟子就放过路师弟!”
他指的人正是阮星阑。
凤凰破口大骂:“痴心妄想!”
“嘘。”魔君竖起一根修长冰冷的手指,轻贴在凤凰的唇上,语气无限缱绻,“不要说话,否则本君会忍不住割下你的舌头。路师弟不仅手生得好看,连呼痛的声音都好听,若是没了舌头,便不能再唤师尊了。”
阮星阑满脸的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