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游戏百玩不厌。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仿佛完全把沙发上的人抛诸脑后,直到传来几声压抑的咳嗽。韩岩从昏昏沉沉的状态中清醒几分,眉头舒展多了,可能是先前喂的退烧药终于见效。
“醒了?”乔屿走过去拍拍他,“你说我这运气,一来就撞上你卧倒,差点儿把你拉医院去。”
韩岩半晌才看清他的脸,慢慢坐起来:“你怎么来了。”
他们俩今天没约。
“幸亏我来了。”乔屿压低声音玩笑道,“今天这趟,不来就真亏大了。”
起初韩岩没明白他的意思,顺着他目光看去,才见到灶前的清秀身影。
安宁不知道从哪找到的旧围裙,穿在身上有点大,空荡荡的,右肩带子已经滑到肩下,只有左边还挂着。
“你在干什么?”韩岩沙哑地问。
“他在帮我煮面。”乔屿一屁股坐在他旁边,把刚才给安宁的那个苹果送进嘴里,清脆地咬了一大口,边嚼边道,“我妈今天跟老姐妹出门去了,没人做饭,老爷子又不让点外卖,把我饿得够呛。”又捡起一个递过去,“你吃么?”
韩岩挡开他的手,目光直直地看向安宁,“他让你煮你就煮,你是保姆?”
安宁正好把煮好的面端过来,走到半途,脚步讪讪停住,无措地看向乔屿。
眼神像在求助。
乔屿眉一皱,起身就去接碗,“给我吧,小心烫。”
“不用不用。”
“我来吧。”
两人稍一争抢,碗里的热汤荡出来,哗一下泼在安宁手上,烫得他轻声啊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