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马路上车少人稀,雷克萨斯马力又足,眨眼就到了市中心的一个高档小区。
大门两卡一哨,道闸处值夜班的保安原本跷着脚打瞌睡,乔屿一按喇叭,立马抬窗问好,“乔先生回来了?今天挺早。那男的下午又找您来着,我按您吩咐,没让进,您看要不要——”
“抬杆。”乔屿喝断,然后用余光扫向身旁。
安宁头转向窗外,像没听见。
车驶入地下车库负二层,有个车位极显眼,地面喷上了抽象彩绘。
“我乔某人的得意之作,怎么样,够不够艺术?”
“挺特别的,”安宁嘴角勾了勾,“我都不知道原来车位还能自己设计,物业不会有意见吗?”
“他们敢!”乔屿似笑非笑,“我是业主,别看这车位就一亩三分地,产权可在我手里,我想怎么改就怎么改。”
他的说话方式总是这样,虽然算不上跋扈,多少有些目下无人。
安宁不再回话。
乘电梯上二十二楼,楼道仿大理石地砖,四墙纤尘不染,跟两人初遇的那个老旧小区大相径庭。
进了房,乔屿带安宁参观了一圈,室内装潢极有格调,家具全是意大利进口。回到客厅,沙发背后十几只外形各异的积木熊一字排开,个个总有七八十厘米高,昭示着主人的玩心和多金。
安宁心神微荡:“玩具熊?”
阿文答应过送他玩具熊,一直没有拿出来,会不会就是这些?
“什么玩具熊,”乔屿却不大高兴似的,“这是正经的bearbrick,收藏价值可不低。”
话里话外像是觉得他没眼光。
安宁先是一怔,继而心底一阵失落,勉强笑笑道:“我不懂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