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岩像没听见,该做什么继续做什么。安宁也想无视,但那震动却一波接着一波,不把人吵醒不罢休,最后简直像是就在他耳边震。
“电话……”他挣扎着。
梦里的韩岩也照样脾气差,脸色一沉,拿过手机就要摔。这可把安宁吓得够呛,急忙扑上去接,就这么一哆嗦,醒了。
窗外天光早已大亮。
被韩岩抱了一夜的安宁像是面粉蒸成了面包,脸颊红扑扑的,身体软绵绵的。
他把自己蜷成一团虾米球,听着床头柜上的嗡鸣声,挣扎两秒后最终恋恋不舍地从被窝里爬了出去。
是韩岩的手机。本来以为是闹钟,摸过来一看才发现是电话。眼见身旁的人眉头越皱越紧有要醒的迹象,安宁心里一慌,仓促间按下了接听键。
“喂韩岩,喂?醒了吗。”电话那头是个男人的声音。
“……”要挂断已经来不及了。
他猫着腰躲到门后,捧着手机清了清嗓,“你好。”
那头乍然安静,可能是看了看拨号是否有误。
“这不是韩岩的手机?”
“是、是的。”他硬着头皮,“我是他邻居,他病了,不方便接电话。你有什么事?等他醒了我可以帮你转告。”
这辈子扯谎的次数,就数认识韩岩以后最多。
只听那边嘀咕了一句“怎么好端端的病了”,随后问:“病得不重吧?”
安宁往床的方向看了一眼。上半身脱了个精光的韩岩,背肌如弓,分明身体好得不得了,像头牛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