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清楚，你去了就知道了。”童慕辰挂了电话。

莫呦呦歪头想了想，薛渊梃要炒掉她的话可以直接通知人力部，压根就不用面对面跟她啰嗦。难不成，他觉得直接炒掉她不解气？

徘徊了许久，莫呦呦才咬牙跺脚想：“去就去。横竖是一刀，早死早超生。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惹他生气了。”

薛渊梃像是特意在等她，平日早上人来人往的办公室今天安静得吓人。

见莫呦呦站在门口不敢进来，薛渊梃嘴角抽了抽：“怎么，你敢说还怕我打你？”

莫呦呦干笑了一声：“不是。薛总真爱开玩笑，您怎么会打我呢？”

“进来吧，我还特地买了你喜欢的点心。”薛渊梃走到茶几边打开了一个盒子。

莫呦呦只能走过去坐下。

“我反反复复看了三遍你的建议，也反思了最近发生的事情，越想越觉得你的建议很有道理。非常感谢！其实最近我也被这些问题困扰，是你一语惊醒梦中人。”

莫呦呦红了脸：“我也是摔了太多跤，才有一点点感触。”

闵俊阳能跟她推心置腹，说得专业一点也就是她客户维护做得好加强了客户忠诚度。她最初惹恼那个客户跟后来岑染冰被客户投诉这两件事则是因为签了合同之后销售人员就再没有去关心客户。杨守德虽然处处为难她，教她维护老客户跟开发新客户一样重要这一点却很有用。

薛渊梃给莫呦呦倒了一杯咖啡：“如果我直接在oa里感谢你，会引起一部分人的反弹，反而不利于我跟董事会沟通，所以我只能把你叫上来私下表示感谢了。”

如果董事会一旦通过这个提议，对薛渊梃更有利。因为大多老客户都在薛渊梃这边。杨守德那边都是新客户。

“您太客气了。”莫呦呦被他客套的笑刺痛了眼睛，也摆出了职业微笑。

“回去后，请你直接删掉这个邮件，不要再给任何人看。我会跟进后续的工作。”薛渊梃接着说。

莫呦呦忽然明白：薛渊梃叫她上来，并不只是为了表示感谢。更主要的，是确保她不会把邮件再发给别的高层，比如相关的人资部、董事会等等。

她越发心冷，淡淡微笑：“知道了。”

“如果有人问你，你就说是我是为了前几天那个视频的事情叫你上来谈话。”

“嗯，明白了。”莫呦呦低下头。

薛渊梃盯着她的头顶，好一会儿才说：“你去忙吧。”

莫呦呦从薛渊梃那里出来，立刻把邮件彻底删了。她心里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觉得自己不找个地方发泄一下就会被逼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