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上面有人（下）

都这么久没见到过莫悠朗了，岑染冰以为自己已经把他完全从心里剔除了。可是听见他的声音，她的心却还是轻轻一颤。

“喂。顾清影，你怎么了？”

岑染冰盯着电话，没有回答。

如果是顾清影打过来的一定会在他接起电话之后立刻回应，莫悠朗顿了顿又接着说：“是你吗？岑染冰，你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事？”

岑染冰只能出声：“莫呦呦和顾清影喝醉了，我一个人搬不动他们，你过来一下。”

莫悠朗来的很快。看见莫呦呦，他先伸手在她头上给了她一个爆栗：“又喝成这样？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岑染冰垂眼掩饰眼里的情绪：“麻烦你送顾清影，我会带莫呦呦回去。”

“你要是不赶时间的话跟着我的车一起吧。我们一个一个送。毕竟男女有别，我不太方便搀扶顾清影。”

“嗯。”

莫呦呦在车上大声唱着歌，顾清影也在迷糊地自言自语。相比起来，岑染冰就安静得多。

莫悠朗听说了岑染冰最近受挫的事情，早想给她电话。可是又怕自己自作多情，让岑染冰困扰，所以常常是一时冲动拿起手机输了号码又删掉放下。

此刻，莫悠朗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把那句话问出了口：“你最近过得好吗？”

“还好。”岑染冰淡淡回答，却在心里说：她不好。她一点也不好。她想像莫呦呦那样毫无顾忌地抱着莫悠朗哭，却知道这样对莫悠朗不公平，所以只能淡然地说‘还好’。

送顾清影回家，再送岑染冰和莫呦呦回公寓。一路上莫悠朗再没出声，只在把莫呦呦扶到公寓门口，才说了一声谢谢。

岑染冰逼着自己直接扶着莫呦呦上去不去看莫悠朗，却还是在进门时回头看了一眼他消失的方向。

年中的董事会开得比平常都要久。大家都好奇是不是有什么大变动。

果然一散会，人资部就公布了公司的一项新的奖励办法：从即日起老客户的维护工作由签订合同的销售员负责。如果原销售员离职，将由公司指定另外销售员负责。如果老客户续约一年以上，公司将给予相应销售员合同额万分之一奖金作为维护客户奖励。续约的旧合同额按百分之五十计入销售业绩，但不参与新合同奖励。如果因销售员的疏忽致使老客户未续约或者投诉，也要扣除同等数额的奖金。

虽然奖金只有万分之一，却释放了一个信号：那就是公司开始注重老客户维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