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师,”我说,“您听说过‘自坟’吗?”
“我听说过智障。”他说,“你就是智障。”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随便吧,”我生无可恋地看向雾蒙蒙的天空,“反正没了工作我也没什么活路了。”
我斜眼看看他,极尽所能地暗示:“我年纪轻轻就这么失败,还不如死了算了。”
周含章点了支烟,蹲在我身边吞云吐雾。
“问你个问题。”
“您说。”
“你……”周含章停顿了一下,然后说,“算了。”
他站起来,转身往回走:“跟我进来,给你个东西。”
我躺在雪地上扭头看他:“什么东西?”
要给我一脚吗?直接把我踹到山脚下?
他没回我的话,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下雪天倒是不算太冷,但因为我太能作妖,愣是把自己冻得手僵脚麻,往书房去的时候走路姿势大概像南极的胖企鹅一样滑稽。
我进了屋,周含章丢给我一个小本子。
“这是啥?”我打开的同时听见他说,“《永巷》我不会卖,这是另一本,前两年写的,你可以带回去交差。”
周含章坐在那里抽着烟看我:“当然,你可以选择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