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眸看向别开脸不敢乱看乱动的少女，而后面窗边的玻璃窗上清晰映照着他此时狼狈不堪的模样。

齐烨突然有些羞恼。

他气自己都这样了对方还能坐怀不乱像块木头，好像他对她来说一点儿吸引力都没有。

这让他很挫败。

大约是因为太生气了，齐烨也没了顾忌，趁着这股劲儿扯下了自己的衣领凑近。

近乎是将棠梨整个人压在了墙面上，然后低着头将自己的脖颈送了过去，腺体也完全暴露在了她的视野里。

“棠梨，咬我……求你，咬我。”

他太难受太着急了，声音颤抖，隐约带着哭腔。

棠梨愕然看了过去，刚好对上了少年红了的眼眶，睫羽上还沾染着水汽。

看着可怜极了。

她又不是真的不行，刚才只是怕伤害到对方竭力忍耐着而已。

此时这样强烈浓郁的信息素直接一股一股往她身上灌，她怎么可能真的无动于衷？

棠梨指尖微动，手指不自觉轻轻搭在了少年的后脖颈。

她没有碰触到腺体，只在它附近肌肤缓缓摩挲了下。

“……你真的确定？不后悔？”

“你可能不大了解，我是s级的alpha，哪怕是临时标记，你可能都受不了……而且事后会对我有很长一段时间的依赖期，甚至还会对我的信息素上.瘾。”

棠梨不想让对方这么稀里糊涂被标记了，她稳住呼吸，一字一顿给他提醒道。

“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我可以打晕你，然后抱着你去医院。只是这样强行中断发.情，可能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棠梨说什么齐烨只听了个大概，耳朵进，脑子却不大能处理反应过来。

他看着少女一张一合的红唇，只觉得口舌干燥。

“你是不是不行？”

“你要是不行的话去外面随便给我找个alpha也行，学校里还有些同学在，不只你一个alpha。只是一个临时标记而已，你，你要是不行，别人也可以。”

齐烨是在激将棠梨，他快要忍不住了，怕棠梨最后不愿意给自己标记。

他不愿意被其他人碰。

“棠梨，你能不能给个痛快话，你……你要是不想帮我，就离开。你嘴上说着让我考虑，可是你的信息素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压着我喘不过气。”

“你以为我为什么变成这样？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根本不会提前进入发.情期。”

少年也不管了，哪怕是自己捉弄了对方泄露了信息素这才自食其果。

可他这时候也不想讲什么逻辑道理，只想无理取闹激将对方标记自己。

“混蛋，是你把我变成这样，你，你不能不管我……”

齐烨也不知道是难受的还是委屈的，唇齿之间发出细碎的呜咽。

从棠梨这个角度看去，能够清楚看到少年眼角的湿润。

雨打海棠一样，i丽又浓烈。

棠梨没有被激将到，只是在看到齐烨这副模样之后，比起言语，视觉给她带来的冲击更加强烈。

她的额头沁了一层薄汗，红唇抿成一条直线。

一只手掐着齐烨的腰，另一只手撑着自己坐了起来。

“这可是你自讨苦吃，之后可别怪我。”

棠梨深吸了一口气，扶着少年缓缓站了起来。

他意识混沌，身上也没什么力气地靠在棠梨的肩膀。

“唔，棠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