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悦怿一惊,不敢碰他,也不知道木夕下的那种东西有没有什么副作用。
安乔失神的眸子恢复了片刻清明,不善的看着他:“出去。”
“噢……那,那啥。喝点东西,放轻松不要紧张……”楚悦怿从兜里掏出一袋纯牛奶,远远地递了过去,那是他唱歌前为自己准备的,“要不你自己解决一下……或者我叫个120?”
对方没接也没应,楚悦怿压根没想到敏感时刻提供饮品的自己有多可疑,只是将牛奶放在了手机架上,关上了隔间的门。
他想打电话给胡烈求救,又怕触及到安乔的。
只能在水池边守着。
不多时隔间隐隐约约有轻轻的喘气声,楚悦怿看着镜子眼观鼻鼻观心,一丝一毫都不敢多想。
期间有工作人员来询问情况,他也不敢开门,只说自己有朋友吐了,有需要再找他们帮忙。
最后,卫生间只剩下他们两人。
里面的人难熬,外面的人又何尝不是。
耳朵里尽是不该有的声音,楚悦怿没发觉自己的耳朵已经烧红了,只是觉得这样实在不行。
干脆说:“闲着也是闲!要不我给你唱个歌吧!”
有点声音什么的,就不会这么尴尬了吧。
说完他也不等对方意见,闭着眼睛就开始唱。
冲破屋顶的高音一出现,就势不可挡的摧毁了一切。游刃有余的假音像欢快的鱼儿跃出水面,稳极了。
隔间里靠在墙上的安乔正跟身体里的药性做着极端艰难的斗争,煎熬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豆大的汗珠从脸颊划过,脑子里全是“啊啊啊啊”的高音,都快要炸了。
他抬眸,眼睛从意乱情迷变得血红一片。
一歌结束,唱着唱着突然进入状态的楚悦怿觉得自己发挥的棒极了。
忍不住自夸了一句:“专业的学院派就是不一样,安总你看我这样的可以作为歌手出道了吗?”
静了几十秒,里面彻底没了声儿。
楚悦怿又试探了喊了两声:“安总,安总?你没事吧?”
他抬起手,刚要用力,隔间的门自动开了,安乔着装整齐一身汗淋淋的从里面走出来,
面目阴森的可怕,尤其一双眸子红的像是着了火。
视线投来的时候几乎要将人射穿,身体更是撞着楚悦怿出去的。
“滚、开。”
楚悦怿:???
说翻脸就翻脸啊你?什么人啊???
我搁这儿给你保驾护航守半天呢,临了就这???
木夕那样的蛇蝎黑莲也没得到您一个滚字啊?楚悦怿越想越气,越想越气,觉得气势不能就这么输了。
于是他咳了一大口,然后:“hei——tui!”
稀罕!
门外已经有两个保镖模样的人来接安乔了,但他走到门口,又被这一声吸引了注意,缓缓转过身,眼神像结了冰。
楚悦怿本来还有点怵,只听他跟外面的人吩咐道:
“搜一下他身上的电子设备,看有没有拍过东西动过手脚。”
什么意思?!!
“哎哎哎!”楚悦怿被两个大块头强行按在墙上抢走了手机,立马知道了什么意思。
“你们这是侵犯人权!侵犯!还有没有一点法律意识了!”
艹艹艹!
事情闹的挺大,安乔也不是个低调的人,很快警察就来现场取证,相关人士都被带进去做笔录,最后还审出了木夕的同伙……
作为重点嫌疑人之一,楚悦怿的手机被翻了个底朝天,也没地儿说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