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近距离望着那张越看越令人欢喜的脸,灿若星辰的眼睛,被拒绝的感觉,好像也没
有那么令人难以接受?
月似冷钩,呜呜呼呼的夜风越来越大,草地被吹得乱七八糟。
街上已经空无一人。
送走了甜妹子楚凉才和文文武武返回住处。
洗热水澡的时候客厅的手机响了,文文告诉楚凉是景陶打来的。浴室里浑身冒着热气的男人差点没拿稳手里的肥皂。
这人属狗的吗,闻着味就来了?
就寝前回拨了过去,景陶的半张帅脸正陷在大白软的枕头里,只睁着一只眼睛看他,眼尾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慵倦。
“我最近心情不太好。”
楚凉完全有理由怀疑景陶是不是在他身上装雷达了,要么……
他朝屋外望了一眼,就是收买了他身边的眼线。
景陶皱起眉,清透的眸子里尽是不爽:“两个眼皮一起跳,总觉得要出什么事。”
细细索索的声音传来,楚凉也爬上了床,装作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怎么了?”
景陶不高兴的将枕头一扯,整个垫高了,压倒性的气势霸满了屏幕。
“手里的事情还没完,没那么快进组,你自己注意点。”
“嗯……”楚凉试着顺毛摸了一下,“没事吧?目前为止都挺顺利的。”
景陶手臂一撑,脸拉的老长,侧影下的五官伴着他阴森的语调略显诡异:“你别不信,从小到大我这方面的感觉都很准,见得听得都比别人多。”
你要闹哪样……
“我姥姥那时总说,我的魂是招回来的,所以什么都知道。”
哎呀妈呀,姥姥……姥姥都搬出来了。
楚凉再次放软了语气,起到正面安抚的效果却甚微。景陶讲鬼故事,景陶撒娇,景陶耍脾气,甚至变本加厉说自己心慌气短,胸闷头昏,血液不畅,乏力少食。真怕他这么心悸下去心脏病犯了,楚凉哄了他许久。
“嗯……别担心,我会小心的。”
最终成功把自己哄睡着了。
屏幕上的白亮是黑暗房间里的唯一光源,映着楚凉安详的眉宇,再往下便不甚明晰了。黑暗中的人呼吸均匀,由于明天还有一场硬戏,他睡的毫无压力。
那一头的景陶就这么背着光,支棱着头盯着睡熟的人看了许久。
第二天楚凉起床的时候发现手机都给耗没电了。
……竟然一夜没挂吗?
一想到他睡着的时候还有个低沉的声音在耳边讲鬼故事就瘆得慌。
楚凉看了看桌上摆着的心形盒——那是昨晚收到的赵萱萱的心意。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平日不做亏心事……
呸呸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