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来已经醉的很厉害了,两眼发直,但还是一碗接着一碗,将坛中的黄酒往自己的肚子里灌,看他那样子似乎直到彻底醉倒前都不打算停手。
何屠户的妻子见状上前想从他的手里夺过酒碗来,但是却被他直接粗暴的一把给推开了。
随后何屠户的妻子又转头对陆景道,“你看,不是奴不想让他教你,主要是……主要是他现在每天醒来就是喝酒,除此之外什么事也不愿意做。”
“他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陆景问道。
“大概半月前,他赶车去附近的村子里收猪,结果回来的时候下了大雨,地上路滑,连人带车翻到山下去了,好在那山不是太陡峭,性命并无大碍,但是滚下去的时候磕到了脑袋,回来之后他就忘了一些事情。”
“你该不会是想说他忘了怎么杀猪了吧?”陆景的脸色变得有些古怪。
何屠户的妻子点了点头,“从那以后别的事情倒是还好,唯独杀猪这事儿他忘了很多,怎么出刀都觉得别扭,再没有以往的行云流水了,于是便决定洗手不干了。
“所以你想要想跟他学杀猪,只能先等一等,看他什么时候能重新想起来。”何屠户的妻子还待再说下去,但是另一边何屠户却是忽然叫唤了起来,“酒呢,酒在那儿,快给洒家拿酒来!
接着便将空酒坛给摔在了地上,眼见着还要再摔碗碟,他的妻子不得不又给他抱来了一坛黄酒,这才让他重新安静下来。
陆景见状也很识趣的没有再待下去,告辞离开了。
这么看来何屠户这边就是一起正常的失魂症,只是他比较倒霉,刚好忘得是自己赚钱的营生。
眼看这边再得不到什么新的线索了,陆景之后又去了马半城的宅邸。
相比于何屠户的肉铺马半城作为陵阳县的首富,他的府邸可就不是那么好进的了。
不过陆景也算是赶上了特殊时候,马半城在城中开出了重金悬赏,寻找能给他母亲治病的郎中。
于是陆景便去买了个药箱,接着又找了身道袍,临时客串了一把游方郎中,成功混进了马府,之后还在众人面前露了手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