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替嫁小花花(师尊送花给我,我抱紧了师...)

在输血过程中,老酒头压制修为的结界被打开。

重越正盘腿于屋顶打坐凝息,感知到手术结界内散发的元婴修为,眼眸睁开。

他起身从屋檐落下。

在青瓦上趴着的阿布崽,不知主人为何中断凝息,一脸迷惑得歪了歪大脑袋。

窝在阿布崽后颈长毛里打盹的小鸵鼠,挥着翅膀围绕它打圈,对重越突然中断凝息的行为也十分不解。

重越来到大堂,见众人正守在结界外,围观高h给萧岑输血。

一簇簇纤细血流涌入萧岑身体,再有他体内的练气异兽灵根加持,很快将外来的血液融合,化为己用。

他的气色逐渐恢复红润,因痛苦而紧绷的身体也逐渐放松。

重越的目光落在老酒头身上,良久,唇角勾起一抹冷嘲。

那位成天揪着他小徒弟传授刀法的黑衣人到底是谁,显而易见。

这装疯卖傻的老头,藏得倒挺深。

宋以鹿见重越回屋,立刻给他添了茶水,毕恭毕敬邀他坐下,不敢怠慢。

重越落座,悠闲饮茶,攥着茶杯把玩,好整以暇打量着手术结界内的高h。

阿布崽趴在主人脚边,仔细打量主人,也察觉到主人对高h的与众不同。

若主人是普通人,它会简单粗暴地认为他对人类女孩情根深种了。就像它对漂亮的母狗有欲念那般,想占有喜欢的一切。

可主人并非普通人。

他封印了一身魔气,也没有心,不可能对一个人类姑娘生出情愫。

高h多番在死亡边缘试探而不自知,主人之所以一次次纵容,并非真的宠溺及喜欢她,而是单纯地惜才,亦或是好奇。

主人封印了魔气,不如从前嗜杀。他努力伪装地像正道人士,十分注重言行举止,他对高h的宠溺,大抵也只是为了掩盖身份装出来的叭。

阿布崽如是想,并默默地对高h表以担忧。

它害怕某一天,师尊解了魔气封印,会将小姑娘一掌劈得粉身碎骨。

想到这里,阿布崽把下巴搁在一双前爪上,眼神十分忧郁,喉咙里发出“呜呜”地声音。

金丹长老也坐在一旁,饮茶同时,打量着坐在对面的重越。

他勉强可以窥探到对方是元婴大能,他心头不免一阵失落。只怕,这次他是真拿不走筑基异兽灵根了。

一个时辰后,输血完毕。

高h额间细汗密布,浑身都被汗湿。

她摘下口罩嘱咐老酒头:“没事了,接下来你好生休养,多吃点补血的东西。”

老酒头坐起身,竟觉两眼发昏,他从宋以鹿手里接过红枣糖水,“咕噜噜”喝了两口,才问:“萧老弟什么时候醒?”

高h:“我不能确定,他还没度过危险期,且再等等。”

众人从结界出来,留萧岑一人休息。

月阳宗金丹长老对重越拱手:“阁下可是忘忧宗岳重?我乃月阳宗第十三长老。”

重越看他一眼,眉眼冷漠,并未搭理。

金丹长老见气氛有些尴尬,又厚脸皮道:“岳掌门,贵宗从罗灵手里抢来的筑基异兽灵根,您是否应该拿出来?各大宗门同气连枝,筑基异兽灵根世间难有,若贵宗愿意贡献此贵物,月阳宗愿与贵宗百年修好。”

重越蹙眉。

高h差点没啐他一脸唾沫。

此人忒不要脸,就差没把明抢写在脸上。

见重越依旧不言,金丹长老显然也有些着急,又道:“不如这般,我宗愿意拿十阶灵草与贵宗换筑基异兽灵根。如此,贵宗既能与我们结盟,还能拿到高阶灵草,并不吃亏。”

高h听不下去了,淡淡道:“呵呵,抱歉啊。什么十阶灵草,我们忘忧宗漫山遍野都是,喂猪都不吃的。”

金丹长老一阵无语:“……”小师姐,喂猪就过分了吧?

他倒是有耐心,厚着脸皮又对重越拱手:“岳掌门,您――”

他话到一半被打断。

重越唇齿轻启,睨他一眼:“滚。”

金丹长老:“啊?”

重越齿音很重,没什么耐心:“让你,滚。”

金丹长老没想到正道宗门里除了酒刀,还有其它掌门会这么暴躁。尤其是重越这般红衣似火,风光霁月的模样,暴躁地不符合他长相。

高h也冷冷瞥了眼不要脸的金丹长老:“让你滚,听见没?”

眼看两厢就要吵起来,宋以鹿打断他们:“不好!罗灵的结界被破!”

老酒头喝完一盅糖水,擦嘴道:“不可能!就她那个小废柴,如何能破元婴结界?”

院内方向忽地被一道血红光芒笼罩,刺得屋内众人有一瞬睁不开眼。

高h下意识拿手挡了一下,等双眼适应这股诡异的红芒,这才朝院内院内看去。

只见原先困住罗灵的地方,被一道红色血芒笼罩,罗灵被紧裹其中。

重越眼神蓦地一沉。

同样身处院内的高瑜苒和袁崇,目睹了全过程。

片刻前,高瑜苒为了突破金丹长老的结界,动用了上古神玉。

上古遗留的神器灵力之强,不仅融了困住她的结界,同时也将几步外困住罗灵的结界一并融掉。

罗灵失去双腿,自知命不久矣,索性以血祭祀,召唤五羊城所有异兽冤魂。

女人被一枚血茧裹住,四周黑风阵阵,头顶高悬的明月变成血红。

高h不明白所以,便问:“她这是要做什么?”

宋以鹿瞪大眼,万没想到她竟以灵魂为祭,召唤被老祖宗封印在地底的血兽。

她一脸不可置信道:“疯了,她真的疯了!她想召唤被老祖宗封印在五羊城下的血兽!”

老酒头一边啃红枣,一边道:“管它什么兽,有我风光霁月的师尊在,怕什么?”

宋以鹿攥紧拳道:“此兽没有实体,以怨气形式存在。它修为不强,可它却能操控所有异兽的思维,从而控制异兽。五羊城各类异兽都有,若它们都是失去理智,成千上万的异兽同时攻击我们……我们……”

她怎么也没想到,罗灵竟会动用禁术,召唤血兽。

召唤血兽,不仅仅是以她自己的灵魂为代价,还是以全程百姓的生命为代价。

五羊城是异兽的水货市场,因为便宜,城内魔修几乎人手一只异兽坐骑。若万兽疯狂,城中百姓,必然会惨遭践踏。

宋以鹿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从脊骨拔出弯刀,朝院内血化的罗灵劈砍过去。

然而她这一刀,直接把血茧给劈开,已被血化的罗灵变得不人不鬼,浑身笼罩着一团血气,与血兽融为一体。

罗灵完全失去理智,她仅仅只是微一抬手,宋以鹿便被被腾空。

小姑娘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进莲池,扑通一声坠水,浑身湿透。

高h等人从里屋出来,站在院内围观罗灵。

只见一枚悬浮在空中血红间,包裹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准确来说,并不是人,而是罗灵与血兽的融合体。

一团浓稠的血裹着一个失去人皮的怪物,她的肌肉脉络都可看得清楚,没有双腿,身体便被一团血雾托着,诡异至极。

她在咧嘴笑,那双眼睛黑洞洞地,不知在看谁,抬手指向阿布崽,喉咙里发出诡异地“咯咯”声音。

下一刻,阿布崽陡然膨胀数倍,从一只普通大犬,变成了大象般,继而又膨胀成霸王龙体型。

它一双眼睛腥红,抬起前爪,想要踩死高h等人。

一爪拍下去,地面列出一条深壑。

高h下意识攥紧重越,被男人搂腰一带,飞跃至高空。

老酒头爬到树上,瑟瑟发抖:“这什么情况啊!阿布崽这是怎么了?”

金丹长老手握长笛悬于空中,皱眉道:“只怕是被控制了。”

这一切发生地太快,高瑜苒望着院内的罗灵以及那头巨大化的吞云兽,终于察觉到哪里不对。

那是筑基期的吞云兽,强悍如斯。

上古神玉预测,她能得到一头筑基吞云兽。可不知哪里出了问题,她至今都未获得一头吞云兽。

如今看见高h的吞云兽巨大化,她顿时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她的机缘,一次又一次地被高h抢走了。

吞云兽如此,萧岑如此,筑基异兽灵根亦是如此。即便她不想承认,如今的高h,已是她的劲敌。

袁崇见她发呆,低声询问:“高师妹,你没事吧?”

高瑜苒看了眼高h方向,久久未言,好片刻,攥紧了手中玉箫,回答:“袁师兄,我没事。我们得想办法阻止那个女魔头。”

袁崇点头称是,询问不远处的金丹长老:“长老,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金丹长老看着眼前这个实力远超金丹的女魔头,额头大汗淋漓。

他转而看向抱着树,瑟瑟发抖的老酒头:“酒鬼!我们现在该做什么?”

老酒头从树上溜下来,拔腿就跑,留给众人一个背影:“还能做什么,莫装逼,跑啊!”

老酒头跑回屋内,背起昏迷不醒的萧岑拔腿就跑。

高瑜苒不明白长老为何要询问一个外宗弟子,只当那老头是长老曾经的故人。

她同袁崇的目光紧紧地锁紧金丹长老,片刻不敢松懈,只等长老一声令下,立刻发起攻击。

就在两人准备作战时,金丹长老也收了武器,转身便跑:“快跑。”

高瑜苒:“……”

袁崇:“……”

不是金丹长老没骨气,他此来目的是为救萧岑,现在人也救了,还留下作甚?

女魔头如今实力远在他之上,贸贸然冲上去,只怕尸骨无存。

再者,酒刀那个元婴期大能都跑了,他还留下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