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到后,戚泽洲就把姜宁拉入了后排座。
戚泽洲抗兄弟抗惯了,曾经一口气抗了四个醉鬼回去,姜宁体质也很好,那就是一样的皮糙肉厚,因此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把姜宁放下后,他莫名其妙地看到姜宁比之前脸色更白了几分。站着想了想,他就把后车座全让给了姜宁,打算自己坐前座。
见到戚泽洲这直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行径,姜宁气得默默磨牙。
姜宁总算认清了现实,懂得这个狗男人一个被动照顾技能都没有的她忍着胃里不舒服的异样,一把揪住了戚泽洲的衣角:“坐,旁边!”
他想跑,连个门都没有!
她已经根据他之前的行为判断出来了,他不是怕她吐他身上么?那她待会真的忍不住吐出来的话,一定要成全他!!
戚泽洲的步伐顿了顿,本意只是让姜宁一个人在后排躺得舒服些的他不明白姜宁叫住他的原因,直到姜宁把他膝盖当枕头后,他才明白姜宁的意思:若是头与肠胃保持同一水平线的话,很有可能更加容易不适。
恍然大悟的戚泽洲很快进入了枕头的角色。
姜宁大着胆子这么做了后,感受着对方舒适的腿部以及隔着一层单薄裤子传递过来的温度,她才后知后觉得地感知到这种行径有些不合适。
这,会不会有点亲密了?
她清楚,裴泽洲不喜欢别人迈过某条过于亲近的线。
这直男,怕不是要让她起来?
事实证明,她作为女人的直觉非常准。
她上方的某张嘴果然在下一秒张开,丝毫不留情面地说道:“起来。”
不愧是你!!裴泽洲!!!
姜宁立刻直起上半身,深呼吸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
这很正常,裴泽洲什么也没做错,是她不能太过于放肆,肆意模糊两人之间的界限。
她与裴泽洲两人之间一直存在着某条界限,由出身、经历、实力等多方面构成的一条清晰的界限。
果然是一个人的日子过得太久了,连这种与他人交际的基础要求都忘却于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