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却可不怎么在意。
如果你不在意一个人,那么他是表扬你还是训斥你都不重要。
“好了,你下去吧。”沈却伸了个懒腰,“我眯一会儿。”
红泥应下,轻手轻脚地出了屋子。
“囡雪呢?”红泥去了偏屋,就看见绿蚁独自坐着,囡雪并不在那里。
“跟那小丫头说完,她的脸红得不行,独自回屋躲着去了。”绿蚁笑着说。
红泥点了点头,她目光闪了闪,说:“咱们姑娘身上穿着的裙子可不是早上出门的那一件。”
绿蚁眯着眼睛,笑着说:“红泥姐,你可观察的真仔细。”
红泥凑过去,表情认真地问:“你和我说实话,今儿个咱们姑娘是不是又跑去沉萧府了?第一次来月事居然是在外头,有没有出什么丑?我瞧着姑娘脸上的表情淡淡的,丝毫没有小姑娘第一次来月事的慌张。”
绿蚁就收了笑,说:“红泥姐,不瞒你说。咱们姑娘的确去了沉萧府,而且在沉萧君的床榻上睡了一觉就来了初潮!”
红泥差点惊呼出声,她捂着嘴满眼不可思议。
“红泥姐你误会了。咱们姑娘睡着的时候,沉萧君不在屋里头的!”绿蚁急忙说。
红泥这才松了口气,她想了想,说:“等会儿,苏妈妈肯定是要喊你去问话的。你可想好怎么说了?”
“放心,我知道该怎么说。”绿蚁用下巴指了指屋里,“回来的时候,咱们姑娘教过了,就说跑出去散心的,不提沉萧府。”
暮色四合的时候,刘家的人才离开。
沈仁紧紧皱着眉,只言不发。
“爷,您别忧心了。”何氏劝着。
沈仁摇摇头,说:“我也没有想到刘家为这事竟然恼了,听那刘浩权的意思,竟是想把我调离鄂南!哼,这几年我尽心尽力,不过是为了咱们沈家,
为了留在鄂南。没想到……”
“也许,刘家老爷只是一时抹不开面子。不会真的这么干,毕竟咱们家也算是贴了点皇亲国戚的边儿的!”何氏说。
“哼!”沈仁重重冷哼了一声,“宫里头的意思不过就是想拿这层模棱两可的关系打发沈家!还是母亲大人说得对,咱们沈家是不可能再得到重用了。”
“这……”何氏也是一时焦灼,“这真是把咱们沈家往死路上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