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阅又想喝酒了,但明天早上还有口语考试,想想也就作罢,等到江听寒离开后她再喝酒好了。
江听寒在椅子上坐着,书桌上的台灯开的很足,她手里拿着程阅送她的那块手表。
是一块石英表,表带是银色,透明的表壳下秒针正在转动,江听寒盯着它不知疲倦地走着,直到眼睛酸痛,她眨了眨眼睛,把表放开。
门被敲响了,江听寒吸吸鼻子,等待着她妈妈进来。
江听寒父母亲结婚的早,生她也比较早,现在她都已经十八岁了,但她妈妈还没四十岁,保养得好,看起来光彩照人。
江妈妈推开门,接着关上,靠在门上,朝着自己的女儿神情严肃地问:“说清楚了吗?”
江听寒抿着唇没答话,她手中捏着表,指尖因为用力而渐渐泛起了白色。
江妈妈笑了声,这笑声带着嘲讽:“都说了,肯定会失败的,你还不信,偏要去试。”
她慢慢走过来,站在江听寒的书架前拨了拨书:“这些等你明天走后,我就拿去扔了。”
江听寒眉头紧皱,她开口说:“这些书我会带走。”
江妈妈转头盯着自己的女儿,点头:“记得收拾干净,新住址我会到时候给你发消息。”她顿了下,“如果你还愿意见我的话。”
江听寒眨了下眼,微垂着头,深呼吸了下,还是为自己解释道:“我根本就没说。”
“没说?”江妈妈挑了下自己的头发,她眉开眼笑,“我倒是不知道我女儿胆居然这么小,连表白都不敢。”她仿佛又想起来之前的事情,拍了拍自己额头,“差点忘记了,你都只敢偷亲人家头发呢。”
江听寒把表捏的紧紧的,过了两秒,她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角:“随便你怎么想。”
“记得收拾好,明天你走的时候我应该不在,我也懒得跟江亭见面。”
江亭是江听寒小姨的名字,江听寒点了点头:“知道了。”
等到自己妈妈离开了自己房间的时候,江听寒才松了口长气,她摊开手,表面上因为自己握了太久,都有了层薄薄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