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春节,因为自己高三,程阅都没有好好玩过,甚至还因为江听寒没在柳城而闷闷不乐。
这次的变化就大了很多,没有高考的压力,没有暗恋的心酸,程世安让程阅去乡下跟长辈钓鱼爬山她也觉得没什么。
但让她还是不能开心的是,初一一大早她便被街上的鞭炮声吵醒,县城对烟花爆竹的管制没有城里严格,街道上的许多店面前都开始响起了噼里啪啦的声音。
但程阅又嘴上抱怨不得,因为这样的话爷爷奶奶就会让她呸掉,新年新气象,初一这一天都不可以说丧气话。
程阅只好在吃了早饭后,抱着手机给江听寒发消息过去,看看对方睡醒了没有,她好吐槽县城的喜庆但吵人的鞭炮声。
此时才早上八点过,程阅这个寒假醒的最早的一次了,在她发了消息后过了半小时,江听寒才说她睡醒了,但还没起床。
程阅回了卧室锁上门,给江听寒打了电话过去,她太喜欢听江听寒刚睡醒后的声音了。
聊了几分钟后,程阅的卧室房门被敲响,程世安在喊她收拾了,准备出门跟她爷爷去乡下的河边钓鱼。
程阅朝着门口喊了声应下,接着就恋恋不舍地跟江听寒说了再见。
家里安装了WiFi的,但乡下可没有,程阅在小凳子上坐着看着自己手机的信号,无奈地叹了一声又一声的气。
不是没有,就是有点虚弱而已,发消息的时间要比平常久一些,收消息也一样要慢许多。
程阅手里拿着根细细的鱼竿,看着手机上还没发过去的消息蹙着眉。
爷爷在一边很专心地盯着河面,他今年六十五岁的年纪,身子骨还很硬朗,但他的眉毛白的比头发快,奶奶说这是长寿眉,程阅听了深信不疑,她倒是真的希望自己爷爷奶奶都可以长命百岁。
实在是太无聊了点,程阅随手摘了一束草在手里捏着,她转头问:“爷爷,奶奶现在在哪儿?”
“她肯定是在打麻将。”程阅爷爷笑起来还有酒窝,程世安也有,但程阅没遗传到,他笑了声,“老太婆就知道打麻将,平时家务活还得我来做。”
程阅“噗嗤”笑了一声:“爷爷,我回去要告状的。”
老人家白眉一皱,看着自己的孙女笑了下,从自己旁边的背包里里掏了一个红包出来,递给程阅:“封口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