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父母和家务活的高银山也活泼开朗了许多,把废掉的竹筒用麻绳绑成一排,然后往里搁上土,挖来几颗野花野草种在里头。竹筒长短高低不同,风吹花叶摆动,平添一份雅致。就连破败不堪的仓库,也多了几分生气。
三叔难得有这种空闲的时候,拿着竹子举一反三,指点李远山做出一个厨柜,这样米面油和一些碗具,也有地方可以收纳起来。
期间王进来了一回,送来了刘胜莉的请柬,让他千万别忘了。还颇有兴趣的在仓库里待了半天,看高重山像模像样的刨木头,脸上写满了震惊。
这也太牛了吧,毕业才多久,说学就能学到这个程度,是不是学习好的人,学什么都比较快。
到了谢师宴那天,高重山拿出自己以前在学校常穿的一套夏装,白色衬衣配蓝色裤子,虽然洗得发白却是唯一没有打补丁的一套。
王进骑着自行来接他,高重山见妹妹和大娃子一脸羡慕,只能分别摸摸他们的小脑袋,“这次不方便带你们去,等活干完了,我再带你们去县城玩。”
“说话算数。”大娃子伸出手,和高重山勾在一起。
前世高重山收大娃子当徒弟后,发现徒弟比自己还不爱说话,跟现在完全不是一个样。可见,前世三叔去世,被二婶赶出家门的事,对他造成了多大的影响。
高重山的手和他勾在一起,“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刘胜莉的父亲好巧不巧,就是县里木料厂的员工,谢师宴也没有去别处,就在厂里的食堂里操办。这也是当时的年代特色,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不管什么单位都是一应俱全。
县城私营的餐馆倒是不少,但都是小饭馆,还不如单位的食堂气派。至于师傅的手艺就更不能比了,能在单位当上大厨的,都是有两把刷子的,半路出家的野路子可比不了。
刘胜莉见到同学,也是一脸兴奋,脸上更是带着轻松惬意的笑容。考上大学在这个年代意味着,未来的工作稳了,国家干部的身份也稳了,未来一片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