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反应再迟钝,对男欢女爱之事,再不通关窍,洛月明也发觉此事不太对头儿。
但仍旧怀有一丝侥幸心理的想着,也许大?师兄只是想自己动?呢?
“大?师兄,你消消气,其实那狂|徒不是别人,正是……啊……”
话都未曾说完,胸口便一阵剧痛,此前心魔大?师兄出来了,不知从何处寻来的耳环,直接硬生生地给他?穿上了,那处无?论男女,都十?分敏感脆弱,本就经历过一番摧残,伤口都未愈合,被大?师兄这么一吸,竟然又?冒出血来。
那耳环上的红珠子?颤动?个不停,发出清脆的声音,与洛月明凄惨的叫声,形成鲜明的对比。
洛月明的嗓子?本来就痛的厉害,想是之前叫嚷的太厉害,此刻又?疼得整个人瑟瑟发抖,声音哑的更厉害了。
从红润的唇瓣中溢出几丝痛楚的呻|吟,这声儿又?甜又?媚,宛如拉丝的糖浆,勾得人神魂颠倒。
倘若谢霜华此刻保持几分理智,必定?能从小师弟身上欢|爱后的痕迹上发现端倪,可他?的理智几乎被妒忌恼怒烧得半点不剩。
发狠一般咬着那耳环,几乎将那块娇嫩的皮肉生生撕扯下来,剧痛之下,不争气的生理盐水从眼眶里争先恐后的涌了出来,喉咙底像是卡了一块大?石头,怎么都吐
不出真相来。
洛月明疼得嘶嘶抽着冷气,好半天才憋出几句疼来。
谢霜华听罢,行恶的动?作微微一顿,在一抬起头时,浓密漆黑的长睫湿漉漉的,脸色极为苍白?,唇角染血,显出几分异样?的妖冶。哑着声儿道?:“是谁碰了你,究竟是谁碰了你,月明,你告诉大?师兄,好不好?我去杀了他?,将他?碎尸万段,剉骨扬灰!我要杀了他?,杀了他?……”
洛月明:“……”
眼下不是该不该说的问题,而是能不能说。
大?师兄的身份本来就见不得光,就以?大?师兄的脾气,倘若知晓自己是神魔厮混,才诞下的产物,既不受神袛承认,又?不被魔族所容,还天生就是个炉鼎体质,这才自幼心魔傍身。
那依大?师兄的脾气,为了不祸害天下苍生,肯定?要自行了断。那还得了啊?
即便不自行了断,恐怕也会想尽一切办法,阻止心魔再度苏醒,如此一来,恐怕又?要伤了自己。
这是洛月明万万不想看见的局面,甚至觉得,大?师兄和心魔本就是一个人,不管哪一个彻底消失了,那大?师兄就不完整了。
如此一想,洛月明暗暗咬紧牙关,不能说,死都不能说。
这般落在谢霜华眼中,便是小师弟袒护那不知廉耻的“狂|徒”,哪怕是自己名声尽毁,也不肯说出真相!
悲愤之下,气血翻涌,喉咙一痒,险些气得吐血,许久才将那股闷血憋了回去,谢霜华的眼尾发红,眼珠子?布满血丝,长睫湿漉漉的,失魂落魄地道?:“月明,你究竟拿我当什么?我养了你那么多年,一心把你当亲弟弟教养,你不肯,千方百计过来试探勾引,还破了我的无?情道?。眼下,你又?与旁人如此那般恩爱,在你心里,除了我之外,究竟还有谁?”
洛月明牙疼的想,除了大?师兄之外,自己心里还真就没装其他?人。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被大?师兄折腾的浑身跟散了架似的,胸口还被穿了个耳环,但心里竟觉得有丝喜悦。
吃醋好啊,吃醋妙啊,吃醋就说明大?师兄特别在意自己。
倘若半点不在乎,或者对他?只有身体上的欲,又?如何会恼怒到这
个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