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了好一会,才把那些幻听赶出耳朵。我竟然可以笑着说,好啊,谢谢医生。
手术动得很果断,当天麻醉完全清醒后,身边没有陪床,也没有行动自由,插了一堆管子减压引流。
刀口不大,但总能疼得我满身大汗,为了防止掩盖病情,我没吃止疼药,据说那是8-9级疼痛,肋骨断了或手指被炸飞也不过如此。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挺过来的,术后一周几乎没有合过眼。
那些天我不能自主进食,但每天都会呕吐,剧烈呕吐,至少吐出三回胃酸才算结束一整天。后来终于可以吃一些流食或者喝营养液,可一喝下去就胀痛,整夜整夜无法睡觉。
快要昏厥的时候,我迷迷糊糊拿出手机,凭着肢体记忆给方岷拨了过去。
电话没通。
我堕入地狱,无人来赎。
作者有话说:
2020年了竟然还有人写这种梗吗怎么这么狗血啊喂! 好了,我先帮大家骂一骂作者,你们继续【。
第26章
出院时,刘医生开了一堆药,叮嘱我治疗过程中可能会出现耐药,需要系统长期观察。癌变和作息、心态、饮食都有关系,于是他给我写了长长一张单子,嘱咐说一定要注意。
“虽说是场持久战,但你也不用有太大压力。咱们的手术效果很好。”刘医生拍了拍我的肩膀,手上尽量放轻,“最疼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是吗?我问。
刘医生不明所以地点点头,又说了许多要好好生活一类鼓励的话。
我问得其实不是身体病痛。
回家之后,我把那些药瓶整整齐齐摆在床头柜里,连着化验单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