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什么......就怕树冷了,给它穿件衣服......”
“你 ”施岷气得呼吸很重,“进屋来!”
屋里果然暖和很多。
我坐在窗边,反倒不自在起来。施老师扔给我厚毯子,把一杯热水放在桌上就走了。不过房间太小,他就算走到墙边我也能看到他。
“施岷 ”我喊他,“我没有使苦肉计的意思,也没有要缠着你 我就是希望,能跟你好好道歉,如果可以的话,照顾你、看你好起来 ”
“不需要。”他好像在翻译什么稿子,手中一摞纸翻得哗啦作响,“你有你的生活。”
我告诉他:“印尼的项目,已经搁一段落了。”
但他仍是淡淡的,只叫我把热水喝了。
我现在确信,寄来的那些包裹和解释的信,他根本就没拆开,就堆在院子里。
没关系,我慢慢亲口说给他听。
花了一个小时,身上才慢慢回暖。可我觉得头好重,手也很烫。
大概我脸红得不正常,施老师也发现了,过来问我怎么了。
很明显是发烧,我怕自己会传染他,披上外套就准备走。
他拦住我,使了点力气把我按回椅子上,说:“坐着别动,吃退烧药。”
柜子里的药好多,我不觉得头晕难受,只觉得心疼,他怎么能一天吃那么多药呢。
我没敢让他动作太多,自己爬起来倒了水吃了药就准备走。结果施岷叹了口气说,别折腾了,烧退了再说。
我觉得自己很罪恶,但着实为这句话开心了一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