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感冒药,但是太苦了。”我说。
他给我找出来后,我就把甜水给他,“我喝不了这么多,倒了浪费,你拿着就药吧。”
“不用这样,我早就习惯了。”施岷说,“而且,这样会破坏药效。”
我再次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什么也帮不上,尽会添乱。
“你这三天两头就往我家跑,是觉得我很闲吗?”他竟然跟我开玩笑。
此时的施岷说话虽然带刺,但是比以往都生动鲜活,就好像愿意打开自己的蚌,珍珠和光芒就藏在里面。
我只好替他倒好热水,然后准备离开。
就在我手足无措的时候,施岷突然说,算了,来都来了,谈谈吧。
我很害怕,我怕他一张口就要赶我走,只能板直身体坐正。
“其实我也不知道从哪里谈起。”施岷想了好一会,大概是想等我先开口,看我像木头一样坐在那,终于还是自己先说,“你寄来的包裹,我刚刚看完了。”
我立刻绷直了身体,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就跟个傻子一样,支支吾吾地说:“我写那些没有替自己开脱的意思......我只是怕你......我.......”
施岷笑了笑:“嗯,你发烧时说过了。我们之间的误会很多。”
他永远有让我平复情绪的魔力,尽管说出来的话够我心悸个许多回,可我依旧爱听他不急不慌的话。
“可是,方岷,有些事不是误会。”
“没有哪对情侣会连把话说开的时间都没有,更没有哪个人会在爱人情绪崩溃的时候把他丢下 不管理由是什么;从前哪怕我皱个眉头,你都会问怎么了,可手术报告在床头柜里躺了非常久,你看都没看一眼。”
施老师说长段话的声音很好听,只是到后来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