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有人在吸吮。
沈星稀被自己的想法恶心到了,连忙摆手,在重力下血液流向手掌,这才有重新有了掌控力,此时他也不想找什么的药了,直接去了水池边,开大了水流,将手掌放在下面冲洗。
可他刚伸出手的之后,水流忽然停止,伸在水管下的掌心光洁无比,哪里有刚才流血的伤痕?
这玫瑰花的品种……
沈星稀心中厌烦,自从病房看着宋云卿被捅伤之后,他就见不得红色。
每每想起的红色总能想到从宋云卿身体里流出的那么多的血,哪怕得知他是死遁,可亲眼见证的过程亦是足够记忆犹新。
反正照片也已经拍了,他准备出去将那一束花扔掉,谁知道刚离开洗手间,踏入客厅,满厅的红色幔帐映入他的眼帘。
红色的灯笼一串一串的从天花板往下落,无风自动,亏是在白天,若是夜晚,他肯定这些东西吓一跳。
“阿姨。”沈星稀叫道:“把这些灯笼撤了吧,宋云卿不在,我没心情过年。”
沈星稀出声了,却没有人回应,这几天都是这样,这个保姆会给沈星稀安排好所有,甚至他下床第一下就能踩到自己的棉拖鞋。
可是一个不爱出现的人,宛若隐身一样。
沈星稀说完,便回了卧室,昏昏沉沉的打算睡一个回笼觉。
这一次,他睡的极其不安稳,酥痒的感觉从掌心传递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不一会,沈星稀的脸颊就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
牙齿咬着下唇,屈辱却又沉醉于情念的神情足以让每一个人沉沦。
他的唇像是被刻意分开了,微微张嘴,邀吻一般,就如同他此时舒展开的身体。
唇边的空气似乎被人堵上了,沈星稀张开双唇想要呼吸更多,却在那一刻,狠狠地咬了上去。
那掩藏起来的虎牙牙尖狠狠地往下使劲,似乎要拽掉空气的一层肉。
沈星稀觉得自己似乎梦魇了,这一下反而让他清醒过来。
他下意识的用舌头舔了一下下唇,完好无损。
可按照记忆中的力量,他的唇肯定破了,况且嘴中确实有很淡的血腥味。
沈星稀从床上做起身来,目光瞬间呆住。
他白色肌肤上的,
是血一样的红色。
照射下波光粼粼的背面,宛若有了意识流动一般,延伸到床头,那两盏红色龙凤烛上。
知道的是过年氛围,不知道的,真以为是婚房一样。
窗外忽然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黄色的火光如同流星,转瞬即逝,鞭炮溅起来的红色碎屑一片一片的聚齐成了天上的雨滴一般的落下。
一个莫名其妙的念头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沈星稀下意识的跑到了门口,客厅中的灯笼已经燃起了来,晚间的根本看不见连接灯笼的线,仿佛飘散在空中。
沈星稀急切的伸手就要打开门锁。
可指纹锁任他怎么操作,就是纹丝未动。
沈星稀下意识的后退两步,足弓踩上一个柔软的物事,是一双纯棉的拖鞋。
手机电话铃声的响起,让沈星稀仿佛抓到救命稻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