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归一时看的痴了,并没注意到自己和易子期的距离在慢慢变近,鼻尖都要撞上时,睡着的易子期忽然咕哝了声,吓得程念归回过了神,拔腿就跑。
过了好一阵,人才偷偷摸摸的出现在门口,向里面张望着,手里是洗过的毛巾,这次他的目标是哥的身体。
当手隔着毛巾放到易子期的胸口上时,他这才知道原来放松下来的肌肉手感是有些软乎的,但因为易子期的肌肉并不夸张,所以也没有特别软乎。
只不过是——那粉红的小拇指偷偷的从毛巾上挪下来,直接按到易子期的胸口,微微下陷的程度。
小拇指又快速的挪了上来,更粉了。
他顺着腹肌的沟壑一条条的擦着,八块腹肌一块不少,而且左右两边的腹外斜肌也是十分紧实,增加了身体上方的宽度,让宽肩到窄腰的线条流畅,过度自然。
他试着掐了易子期一下,可是他身上根本没有能掐起来的肉,体脂率完美到夸张。
哥这种就是公狗腰。
而自己用流行的话来说就是细狗……
程念归爱不释手的摸了两下那搓衣板腹肌,这要是长自己身上多好,如果自己像哥这样又高又大,而哥弱弱小小就好了。
程念归想着去把毛巾洗的干干净净,又端着水杯回来,拿着小勺子慢慢的喂了易子期几口水喝。
之后把风扇调整了下方位,不再对着易子期直吹。
易子期算是被他照顾好了,舒舒服服的睡着,他就在床边的地上坐着,眼睛都不闭一下的守着。
易子期是被头疼醒的,他望着天花板,过了会儿后眨巴了下眼睛,不对劲,好安静,安静到没有一丁点的声音,就好像他在一个无声的世界。
忽然涌上来一种恶心的感觉,他用力甩了下头,耳朵仿佛这才打开,接收到这个世界的声音。
他揉着脑袋坐起,果然不能宿醉,想下地去放水,一扭头就看到坐在地上,趴在床边的小毛团。
他想了想,就记得他们吵架,然后他去找阿豹喝酒,期间阿豹还说有个男孩像小屁孩,之后发生了什么,他就完全想不起来了。
阿豹这是把自己送回来了,自己没发酒疯,说些有的没的吧。
伸手搓了下小毛团。
小毛团哼唧着抬起头,那脸可把易子期吓一跳,好看的眼睛肿成了悲伤蛙,只剩下两条缝,费力的仰头看着自己。
“哥你醒了,还难受吗?我去给你倒杯水。”
这一声哥让易子期愣住,小屁孩已经撑着床边站起来了,那手臂上有着好几道血色红痕,蹭掉块皮还沾着灰的膝盖也闯进了易子期的眼睛,随着他向后退开,脏兮兮的衣服和脚丫全被易子期看了个清楚。
易子期伸手把人拽住,从未这般惊慌过:“我昨晚对你动手了?”
他这么不是人吗?
居然把小屁孩打成这样……
程念归努力睁开眼睛瞧着他,看样子哥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松了口气,还是失落。
“没有,没对我动手。”动嘴应该不算动手吧,想起来他脸就烧的慌,拽开易子期的手,着急向外跑:“我去给你倒水。”
易子期就见他抬起的脚底下,好像还嵌着石子。
程念归还没等把水接好,身体忽然腾空,他惊慌的叫了声,就见到哥的脸无比贴近,他现在根本没办法直视哥,紧张的闭上眼睛,由着哥把他抱走,他好像被放到了床上,轻轻的。
“这些伤是怎么弄的?”
程念归不好意思说,他真是太笨了,自己把自己折腾成这幅鬼样。
易子期仔细看了遍,这些的确不是被打留下的伤,还沾着灰土应该是在外面留下的,膝盖处明显是蹭破的,应该是摔倒了,抓起程念归的脚,果然是嵌着石子,这应该是踩到的。
他略一琢磨就明白了,是昨晚自己走后,他追自己时弄的。
他本来是好好的小少爷,又因为自己遍体鳞伤了。
易子期后悔自己的冲动,昨晚不该就那么丢下他的。
把电视柜里装药的小篓拿了过来:“我给你处理下伤口,会疼,你忍着点。”
程念归看他拿出消毒水,吓的把脚往回缩,被易子期察觉,大手抓住他细瘦的脚踝不让人动。
“我不要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