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一片暴风哭泣,喊着感谢妈妈把他们生出来。
最后不出意外,沈述一组以百分百的默契度拿到了五百块。
握着总共一千五百块的巨款,沈述觉得他脏了。
事后,他忍不住问暮折晚为什么全选了b,暮折晚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道:
“之前你来探班,你说的,你最喜欢b这个字母。”
沈述想哭,作茧自缚啊。
但更多的是惊讶,渣男难得有心,竟连他自己都忘记的言论一字不差牢记于心。
这年头,渣男都成精了。
领到了生活费,嘉宾们围着长桌端坐,周利亚拿出一张纸拍在桌上:
“我想了想,厨房就这么大点地方,无法承担四组人同时使用,所以,咱们搞一个值日排班表吧。”
“八个人,七天,要怎么排呢。”金润掰着手指算道。
“能者多劳嘛。”周利亚笑道,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纸团,“抽签吧各位,抽到周几就周几,负责当天的三餐以及垃圾处理,但是,抽到空白纸团的人就负责一整周的卫生间清洁。”
“各位有意见么。”
“没有。”
周利亚将纸团拢在手里晃了晃:“好,愿赌服输。”
说话的时候,他的小指按住其中一坨纸团,先把其余地抛出去,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剩下那团朝着沈述抛过去。
按照一般心理,看到有纸团落在面前都会下意识捡离自己最近的。
沈述抬头看了他一眼,手慢慢伸向距离自己最近的纸团——
然后手指转个弯拿了旁边一团。
太明显了,傻子才会顺着他的心意来。
周利亚迅速移开目光,心里暗骂一句。
沈述抽到了周二,暮折晚周三,金润抽到了负责一整周的卫生间清洁工作。
金润望着纸团陷入沉思。
他刚才为什么要手贱拿沈述面前的那团?
但是,这一团为什么又离沈述这么近。
思忖着,他抬头诧异看了眼周利亚。
半晌,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决定好值日生,今天刚好是周利亚负责三餐以及卫生。
“各位中午想吃什么,报菜名。”他拿着纸笔站在众人前。
一行人并不算熟,因此在报菜名时也不好太蹬鼻子上脸,只报了些简单且不考验技术的小菜。
只有沈述不同他客气,还装出一副为难模样:“有点想吃法式煎鹅肝。”
周利亚几乎是皮笑肉不笑道:“ok,但是食材自备。”
妈的,他绝对是故意气人,煎鹅肝,他怎么不去死?
沈述穿好外套打算去市场买鹅,暮折晚跟上来:“我也去市场。”
两人来到当地的小市场,沈述转了一圈找到卖鹅的摊位,暮折晚则说要去别处逛逛。
望着笼子里眼神犀利的大鹅,摊主热情搓着手:“弟弟,想怎么烹饪啊,做广式烧鹅还是?”
“煎鹅肝。”
“叔叔帮你挑这只,吃得多又肥,这种体型够大的鹅才有足重的肝儿。”
沈述俯下身子仔细打量着摊主手中的鹅。
呆呆的,双目失去了色彩,看着一点活力都没有。
“叔叔,要最凶的。”沈述道。
“啊?最凶的?”
“对,最好是能追着人咬的暴脾气。”
摊主人都傻了,卖鹅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碰到这种顾客。
他无奈叹了口气,在笼子里打量一圈,随后猛地打开笼门,眼疾手快抓住一只大鹅的脖子拽出来。大鹅顿时发出嘶哑的嚎叫,露出一排尖锐齿状喙,大翅膀扑闪着在摊主脸上来了个夺命连环扇。
摊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大鹅捆起来,带着一脸伤将它交给沈述。
但大鹅似乎是个不肯向命运低头的主儿,眼神似刀,即便被五花大绑依然不断挣扎着,一看就是它那片鹅栏里的扛把子。
提着鹅,沈述站在市场门口等暮折晚,等了许久才见他空手而来。
“不是说要买东西,买什么了。”沈述好奇问道。
“秘密。”暮折晚顺手从他手中接过鹅,看了眼,“感觉很凶。”
又打量一番,他确定道:“和你一样凶。”
沈述头顶冒出“╬”的愤怒符号。竟然拿他和一只鹅比。
但是完美□□人设不能崩。
他抬起小拳拳照着暮折晚胸口狠狠来了下,娇羞上脸:“讨厌,人家哪有你说的那样?”
暮折晚揉着差点被他打出内伤的胸口:“现在确定了。”
回了民宿,周利亚正在院子里磨刀,其他嘉宾也不好意思张嘴等吃,帮忙做些力所能及的。
沈述将大鹅往周利亚面前一放,微笑道:“麻烦你了。”
周利亚暗暗瞥了他一眼,拖过大鹅剪开束缚它的麻绳。
大鹅失去了命运的桎梏,顺势腾空而起,嘎嘎乱叫着,见人就追,追上就咬。
“卧槽这鹅怎么这么凶!”金润急得c语言都冒出来,赶紧往角落躲去。
其他人一见这架势也纷纷往屋里躲。
大鹅举着双翅在院子里尽显王霸之气,眼神犀利宛如暴君,它巡视着领地,忽然看到了躲在角落瑟瑟发抖的蒋思思。
欺负手无寸铁的妹子,鹅喜欢。
它张开翅膀,扑腾着怪叫着朝蒋思思奔袭而去。
蒋思思都吓傻了,捂着眼往后退,退到墙角再无路可退。
“救我救我!”她一边尖叫一边跺脚,“利亚哥快把它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