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慢点。”我立刻让司机减速,目光看向之前的位置,原本熟悉的身影像幻影一样消失不见。
我深深的呼出一口气,以我的眼力是不可能看错的,刚刚那个一闪而过的身影是正是禅院甚尔。
久远的记忆让我的心情变得复杂起来,对于禅院甚尔所遭遇的一切,整个禅院家都是凶手,所以在他脱离禅院之后,父亲选择无视,我选择尊重父亲的选择。
但是我对禅院甚尔的感官是复杂的,禅院甚尔是打破我眼界之人,我曾经认为,没有咒力和术式的人,只不过是任人宰割的弱者。
根植于咒术世家的傲慢,早就在我还是个孩童的时候就侵入我的骨血。
但是禅院甚尔用一顿毒打让我认清了现实,即使有术式,有咒力也算不上什么,那些我为止骄傲的东西,能够被轻易的击碎。
虽然很隐晦,但是我不得不承认,我是崇拜禅院甚尔的,惊叹于那纯粹而原始的力量。
“大小姐?”开车的司机见我一脸恍惚,忍不住开口提醒,我回过神后,不死心的又看了一遍,依旧没有任何人影。
他不想和禅院在牵扯上任何关系了,我又何必自找没趣呢。
回到禅院家,我让人订好了晚上谈生意的餐厅,一踏进房间我就看见了穿着和服,露着大半胸膛的老爹。
“你怎么来找我了?有什么事吗?”我随手将包扔到桌子上,将长发用发夹挽起,露出光洁的脖颈。
我要挑选一下晚上谈生意穿的衣服,然后再去做个spa,以最良好的状态面对合作对象。
禅院直毘人罕见的没有喝酒,而是一脸严肃的坐在那里,“甚尔给我写了一封信。”
我扬了扬眉,有些诧异那个家伙居然会给老爹写信。
“他老婆快死了,普通的医疗手段没有用。”禅院直毘人将一封拆开的信递给我,有些苦恼的揉了揉眉心。
我接过信封,从里面抽出信纸,禅院甚尔的字和他的人一样,狂野不羁,字里行间透着别扭,僵硬,可见他写这封信的时候有多排斥。
不过即使如此,我还是看出了他的卑微和请求,哪怕是接触一心想要逃离的禅院,他也想要救回自己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