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间转动着玉白酒盏，两面宿傩勾唇，望向月亮的猩红瞳仁偏向眼尾，漫不经心地开口：“很有精神嘛。”

嗯？

在她还在因为安抚不住小狼崽着急上火时，两面宿傩突如其来这一句，并未让她及时反应在讲谁。下一秒，眼前被血雾笼罩，她能感觉到手和胸口、颈脖脸上都被喷洒的热度覆盖，下意识的她认为自己被杀了，但完全没感觉到痛疼。

在怀里示威叫嚷总不肯老实的小狼崽发出一声凄惨的呜咽声，源源不断的血液从手背流下，她这才意识到，她按着小狼崽嘴巴的手里已经空了。

怀里的小家伙迅速失去温度，成海千森愕然的眨眨眼，垂下头，一颗小小的毛茸茸的脑袋正躺在她脚边。

温热的血水不断滴滴答答落在她脚上。

……

她很快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首先窜上来的毫无疑问的是愤怒，对于小狼崽死在面前见的血反倒没有感到害怕，她只是有一瞬间的惘然，湛蓝的眼瞳微微睁大，卷翘的眼睫抬起，她抱紧怀里失去头颅的幼小狼崽，将不愿忍耐的怒意投向了他。

“你做什么！”

这句话脱口而出后，她显然意识到自己马上又会陷入阴间剧情。但她确实无法抑制自己的愤怒，以及对自己无法保护重要东西的无力挫败感。

她的身体开始发抖，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迎上两面宿傩视线后的惧怕。

“怎么，你很生气。”两面宿傩的声音里带着毫不遮掩的恶意，朝她投来的猩红视线中，布满恶劣的愉悦。

他找到了新的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