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不要再看这个视频了。”
在一旁没有说话,而是默默观察沢田纲吉的种田山头火问:“有什么根据吗?”
“没有,只是……”沢田纲吉现在已经可以很平常地说出理由,虽然看起来确实很像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但事实确实是,“我的直觉比其他人稍微好上一点。”
种田山头火朝坂口安吾做了个手势,对方点点头,从善如流地把视频关掉。
在放送事故发生的瞬间,坂口安吾底下的人已经火急火燎地把这件事的相关信息全都收集起来。当然,能这么快的原因还是因为网络科在追踪视频来源的时候,刑事课正好接到了来自警署的案件转接电话。
“本次事件被暂定为绝望病。”
最上潮接过案件本,翻阅起来。
坂口安吾将另一本案件本递给沢田纲吉之后,做了个简要总结:“所有相关事件的发生人除了精神异常之外,唯一的共同点就是【绝望】——自己的绝望、他人的绝望,以及要让所有人绝望。”
“目前能追溯到的最早事件,也就是刑事科接到的最初报案,是发生在电视台事件的十八至十九个小时前,也就是昨晚傍晚的放课时间,发生了班级学生间的自相残杀。”
位于东京的国中,一个班级的学生在放课后聚集,随后发生了自相残杀事件,现场仅有一人生还。目前学校方面以整改为理由停学,消息控制得很好,案件发生后因为不太寻常,第一时间报告给了异能特务科,并进行了现场封锁。
往后翻了几页,都是现场照片,最上潮问:“监控呢?”
“还在修复。”坂口安吾指着那几张照片的角落,那是掉落在地上的摄像头,“现场太过混乱,监控也被波及到,信息科那边拨人去抢修监控了。不过,我劝你不要对这类监控抱有太大期望,据我所知,这种学校百分之八十的监控都是摆设,尤其是在教室内的监控。”
这所国中并不是什么重点国中,它平平无奇,甚至隐隐存在校园暴力的传闻。这也是为什么坂口安吾会笃定监控无效的原因,一方面固然是因为所谓的人权和成本,另一方面则是为了避免真的发生什么,校方必须提供证据这样的情况。
毕竟“监控设备损坏”可是再正常不过的搪塞借口。
“所以,潮,现在的重点是什么?”
沢田纲吉看向最上潮,被问话的少女匆匆几页把剩下的照片看过去,然后重新回到案情介绍,对这个流程熟练无比地说到:“当然是先去问那个生还者情况。但最重要的还是……”
对上那双明亮的红眸,坂口安吾和种田山头火异口同声:“偷渡者。”
感到自己受到莫名其妙的职场排挤的沢田纲吉:“……?”
脸颊好痛,笑容要维持不下去了,所以真的没人跟他解释么。
“少部分偷渡者会报警,但大部分不会,通常来说也不是那么难发现,混入某个组织的可能性更大。”
最上潮根据自己之前的经验推断着,并结合来横滨之后发生的一些事情,思索道:“港口黑手党吧。”
“要是被武装侦探社发现,那边的乱步大人会把人送过来的,只有港口——喂?中原先生是吗?是我,最上潮。这个时候打扰真不好意思,您应该没在出外勤吧?没有就好,是这样的,我就单刀直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