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纲吉像个真正的意大利人一样,费劲地捏着手指,在跟前来的异能特务科职员第五次声明他并不清楚这个冰的构成。他对死气之炎的研究学得很烂,只能表示这个冰用他的火焰可以解封,成功激起同事们更具研究欲的眼神。
“你要出名了。”
最上潮站在窗边,拍拍沢田纲吉,幸灾乐祸地称赞道。
“可以的话还请不要……”沢田纲吉想到那些人眼里似乎要把他扒光的神情,以及不由分说地往他口袋里塞名片的娴熟姿势,感觉自己不是最上潮的同事,而是被她带去魔力麦克秀现场的舞郎。
“安心,他们不至于把你这样那样,顶多叫过去帮点小忙。”
最上潮很懂她的人精同事——对于沢田纲吉和恩奇都这种值得长期投资的工具人,他们就是世界上最体贴的乙方,服务周道到送来的水温都能精准控制在小数点后两位——当然,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也跑得比谁都快。
都是资本主义下的社畜,最上潮表示非常理解,对他们的一些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由于研究沢田纲吉制造出来的冰的优先度不知怎么回事就高过了审讯九宫阳子,来处理后续的同事老神在在地推着冰雕,一脸“人也跑不掉,报告也没写,不如你先把报告写得差不多再来干正事,这东西先借我们玩两天”的兴奋,朝最上潮使眼神使得少女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他们集体眼皮抽筋了。
总之,最上潮一行搭着异能特务科的车先回横滨,在这几天把后续彻底解决。
“说起来。”沢田纲吉想到跟他们同路但不同车的中原中也,他在这短短的一天内,稍微对这名前同行有了些许了解,“中原君跟你留下来说了什么,看起来脸色好奇怪。”
棕发青年甚至还注意到对方上车前若有若无地往他们这个方向瞥了两眼,表情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默默上车。
最上潮眨了两下眼睛,皱眉思索半晌,矢口否认:“没什么特别的,可能是因为我跟他开了个玩笑。”
“类似于交往什么的——喂你这是什么表情!我没说什么好吗?”
沢田纲吉的手机啪地一下掉在座位上:“……”
棕发青年双手握拳放在膝盖上,背部挺得笔直,几乎是一脸严肃地听完最上潮的复述,他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定格在了头疼和震惊:“我觉得以日本人相对内敛的感情观来说,这种话对方会误解的吧?就算最后发现是一个玩笑也不太好。”
顶着最上潮近乎直白的——这真的是一个意大利黑手党能说出来的话吗?——的眼神,沢田纲吉再次辩驳:“我是日本人啊!虽然最后被迫当了彭格列十代目,但我的感情观是货真价实的日本人,彻彻底底的今天月色真美那派。”
说到这个,沢田纲吉倒抽了一口冷气,电光石火间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最上潮:“你不会是跟着reborn……?”
是的。
最上潮的感情观的建立,reborn功不可没。
这位传统的、彻底的意大利男人极其有魅力,同时也不缺乏追求者,即使是有最上潮这个明晃晃的拖油瓶的存在。沢田纲吉完全能想到——在reborn是婴儿状态下,尚且还有情人,何况是现在这个成年人形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