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皇上久不来后宫,他位分又只是区区贵侍,贤君平日里与他说话便是绵里藏刀,庶君更是总直来直去的刺他,说他以色侍君。
这些他都不能让皇上知道,后宫琐事繁多,他若处处都要抱怨,皇上定也会不喜的。
沈溪年轻咬下唇,抬头一双眼睛便是水澄澄的看着人。
一丝阴霾也无。
姜衡屿伸手,“嗯,过来给朕瞧瞧,身子是不是大好了?”
另一只手状似随意的盖上折子。
沈溪年乖乖的过去,腰身笔直,眼眸水润,任由人一揽,便将他揽腰入怀,“瞧着是好多了,今夜可能侍寝?”
她如此直白,小公子便有些羞意,悄悄钻了脑袋进她怀里,抱着她的脖子,声音细如蚊呐,应了声,“嗯……”
姜衡屿大笑,把人紧紧抱了会儿,松手叫他回去,等着晚上她过去看他。
远在咸福宫的贤君听闻今日又是沈溪年侍寝,气的摔了一方玉佩。
身边宫人翠微忙安抚他,“殿下别动怒,奴觉得许是因前朝沈大人的关系,皇上才这般偏宠沈贵侍的,待再过些时日,皇上根基稳固,便会雨露均沾了。”
贤君满脸怒容,“因为谁又有什么关系,皇上到底是宠他了,也怪本殿父家不争气,若叫沈溪年那贱蹄子先诞下龙种,可怎么是好。”
从前他只是王府中的侧室,未有王君,皇上每次云雨过后都要命人端了药给他,生不了孩子也就算了。
现在好不容易能断药,偏偏皇上开始专宠一人了。
身在后宫,总要有个孩子傍身才有盼头。
贤君急,现在后位空悬,他想诞下皇上的长女,这样也许可以搏一搏那滔天富贵。
越是想要孩子,他便越看沈溪年这个独占圣宠的人如眼中钉肉中刺。
姜衡屿处理了书院的事,晚些才到承恩殿。
沈溪年早在大殿等着了,听外头嬷嬷喊皇上驾到,立马小跑出去,见了人才停下,老实规矩的小走过去,在前盈盈一拜,“侍身参见皇上。”
姜衡屿从院子进去,顺手拉住沈溪年的手,带着他往里走。
“用晚膳了没。”一如往常温和。
“未曾用过,想等皇上来一道用。”
“嗯,下次若饿了便不必等朕。”
“侍身不饿,侍身等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