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站在一旁无语凝噎的郑奕蓉,郑锋晟心知蓉儿心里头还是喜欢着谭贞哲的。
一念及此,郑锋晟的脸色也再次冷了下来,沉声道:“这么说,侄儿今日前来便是非退婚不可喽。”
话音刚落,一股极具威慑力的气场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直冲燕策而去。
燕策见这位平时对他慈眉善目的长辈陡然间横眉怒视、冷言冷语起来,原本波澜不惊的心湖也在这一瞬间荡起了一圈圈涟漪,硬是承受了这番气势。
只听燕策不顾气势凛然的郑锋晟,斩钉截铁地道:“正是,还请伯父成全!”
郑锋晟闻言,气不打一处来,冷哼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挥衣袖,转身背对燕策,语气极其沉重而严厉地道:“这……只怕也是你父亲的意思吧?”
燕策不敢称是,毕竟原主的父亲其实是极力反对的,要不然也不会让他一个人来国公府退婚。而燕策对此也无法心生不满,毕竟自己的决定会致伯府于何境地,他自己也是心知肚明的。原身的父亲永昌伯谭敬尧不阻拦他,放他来国公府退婚对他已经是仁至义尽、心慈手软了,没把他关起来都算是好的了!
燕策敢肯定,如果是他大哥敢退安国公府的婚,那谭贞明非被永昌伯打断一条腿不可。
所以燕策面对郑锋晟的提问,只能说:“这是小侄自己的意思,与父亲无关。还请伯父成全。”
郑锋晟这次没马上回答燕策,而是不紧不慢地走上高堂,双手负在背后,慢慢地坐回椅子上。
整个大堂里顿时只有郑奕蓉小声的抽噎声,安静得可怕,每个人都感觉空气仿佛在此刻凝固,跪在堂下的燕策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保持跪地拱手的姿势,一言不发地等郑锋晟的回答。
郑锋晟一只手放在椅子的扶手上,指头轻轻地敲了起来,节奏均匀,每一声的间隔几乎都是相同的,像鼓点一般打在了燕策的心坎上。
剑烈和剑崇见自家公子一直跪在地上,而堂上那个坐着的老头只是漠然看着还敲打手指,心中不爽这个安国公如此对待自家公子,却也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