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过境迁,很多事情都变了,燕策对这些东西自然不感兴趣。
陈衡山去看王凝香的时候,她在里头还嘀嘀咕咕地说着燕策长得跟年轻时候的陈沉一模一样,也像个大将军了。
错觉,这一定是错觉。
好在王凝香忙着自己的事情,没太纠结陈衡山其他事情,况且她神志不清的,也很难像陈沉那样精明地去纠结问些什么。
接下来还有最难的一关。
陈衡山叹了一口气,负着手往燕策的院子里头去。
燕策的院子相对偏僻,在黑暗的一隅,这也是他自己选的。
他是个没什么规矩的人,他不需要人伺候,不需要人跟着,不需要太大的院子,不需要太精细的食物,也不需要华丽的衣裳。
好像只是这个家里的客人。
郑卓云有给薛蜜准备及笄礼,燕策自然也有,这几日他都忙着呢。
怎么说呢,陈衡山觉得薛蜜多多少少有点不知好歹。
见陈衡山来了,燕策只是瞥了一眼,继续敲打,锵锵锵的声音,单调的很。
“大哥。”陈衡山喊。
燕策淡淡地“嗯”了一声,夹起钢材放入水内,火红“噏”的一声被湮灭,露出了原本的尖锐流畅的匕首雏形。
这把匕首不够长,约是七寸长,单刃开边,微弯的弧度,线条流畅锋利。
燕策笑了笑,这是他唯一满意的一把了。
打废了好几把,总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
陈衡山倒是没想到自家大哥还有当锻刀师的天赋,不过想了想他呆的那个组织,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学的东西越多,越能够活下去。
这几日燕策心情都不错,大概是觉得自己在感情上有了重大的进展。
这样子,陈衡山倒是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什么事?”
见他进来半天又不说话,燕策搬来小板凳,正在思考着在匕首上雕刻着什么花纹好。
陈衡山顿了顿,还是说:“这是给薛蜜的吗?”
“不然呢?”